曹捕头方才说的就是这一点。最近这段时间县里出了不少案子,对于县令来说,前不久才刚叛了一群盗贼,这又出了邓虎的杀人案,如果再让老爷将十几个帮闲一并判刑的话,大概老爷那里就不乐意了。
“嗯,硬来也不是办法。”牛员外认同了曹捕头的说法。然而他紧接着眼珠一转,很快想到了对策“倘是苦主闻听仇家归案,纷纷上县衙哭请,鼓噪,大老爷总不会至民情激昂于不顾吧?”
“哈哈。”曹捕头笑了起来,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倘若这般行事,那大老爷爱民如子,定会严惩凶徒。”
“那些帮闲平日里无恶不作,想来仇家也是不少的。”牛员外说到这里,对17世纪上访的思路越来越清晰“鼓动苦主这等事,我这边安排人去做。你明日且去翻卷宗,把苦主的名址案由都拿来。”
“这个好办。”
“嗯,也无需判多重,只要让这些人在牢里待个一两年,等风头过去,慢慢得也就死了。”
“员外高见!”
漆黑的夜幕中,邓虎一伙人的命运就这样被决定了下来。整个过程中貌似某势力并没有插手,一切都是土著自然演化。
未来随着时间推移,某些人在这场冲突中的所作所为,大概会被一些有心人知道不过到了那时候,时过境迁,已经无所谓了。
三天后,县衙再次开庭。来县令在人证物证犯人口供俱全的情况下,当场以杀人罪判了邓虎斩监侯,将他戴上重枷押入了死牢,并上报卷宗去府衙,只待秋后问斩邓虎。
同日,由于不堪众多苦主在衙门口哭扰,来县令不得不捏着鼻子,将邓虎一干手下也纷纷坐实了罪名,赶进了监牢。
到此为止,由一笔业务引发的惨剧就此划上了句号――邓虎犯罪团伙付出了惨痛代价,主干人员被一举消灭,其余的杂碎星散而去,县城最红火的打行一夜间就倒闭关张,不复存在。
邓氏打行的覆灭,对于日理万机的熊道来说,已经算不上什么重要消息了。双方的实力差距太大,只要穿越众培训出来的特工有普通水准,那么肯定是怎么打怎么有,毫无悬念。
所以当手下跑来给熊道汇报邓虎结局的时候,正在港口陪客人的熊道也就是大概听了听,然后就把此事扔在脑后了。
今天的客人是千里迢迢从台湾赶来的冯冠杰。
冯冠杰之前一直待在苗粟,他的任务说起来也简单建设苗粟油田。然而做起来就不简单了。各种住宅和仓储区,油井的建设,还有最让人头痛的山路和索道都花费了他相当多的精力。
当年日本人在苗粟,就是利用类似矿车的索道系统在运输原油的。而冯冠杰在调查完当地的地形之后,也无奈和日本人一样选择了索道系统――山区修硬化路面太不划算,因为过几年打通南洋后,苗粟就会被放弃,所以石板小路+索道系统反而适合。
于是打着“我为祖国献石油”旗号的冯冠杰,就被按在了苗粟修地球。
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