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听完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身为帝王,没有人比他了解权力的诱惑究竟有多大,他又何曾不知道内中的伎俩。
“安国伯,你此次又帮了朕,朕刚才说过,谁治好了朕的太子,朕就封其为太子太保……”崇祯隐下心中的不痛快,面带感激的对刘鸿渐说。
“别……皇上,你对臣的封赏已经够多了,你看微臣现在是大明伯爵,不禁掌管着锦衣卫,还练着亲军,还是那个什么大学士。
朝中大臣估计已经对皇上和微臣多有非议了,且臣也没做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不值当,不值当!”
刘鸿渐生来就对这些各种没什么卵用的官不感兴趣,就是练这亲军千户所也是为了自保。
况且,你这一赏赐就是这官儿那官儿的,倒是赏点实际的呀,像那什么金子啦、银子啦,比这些虚名不实际多了!
皇上,臣喜欢那个呀!
虽然心中着急,但是现在这场合可不是耍脸皮的时候,毕竟太医、皇后都在呢!
“哼!你有没有功劳朕心里清楚,朕说过的话什么时候不算数过,莫非你是嫌弃这官儿小了?”
崇祯说这话时看了一眼殿门口的太医们,仿佛是感受到皇上对他们的不满,几位太医们的腰弯的更低了。
见躲不过,刘鸿渐只得又接了个在朝臣看来荣耀无比,而在他看来形同鸡肋的官职。
唉,人在朝堂,身不由己呀!
也许是古人从未服用过抗生素的原因,太子的病症好的出奇的快,只一下午的时间,太子身上的红疙瘩已经有所消退,人也已经能下床走动。
刘鸿渐刚进来太子寝殿时,朱慈烺已经站在窗边,似乎已经等候多时了。
“先生两次为慈烺解忧,这次更是救了慈烺的性命,先生之情,慈烺必不敢忘!”
太子太保是东宫辅臣,表面上看是教导太子,但其内含的更多是政治上了好处,毕竟太子以后当了皇上,作为皇上的老师,必然有诸多便利。
孙承宗就是天启帝的老师,不然天启年间,孙承宗赶赴辽东任督师时,为何在朝廷缺银、群臣反对的情况下还能大刀阔斧的修建宁锦防线?
似乎是知道了父皇对刘鸿渐的赏赐,朱慈烺当即已弟子之礼感谢刘鸿渐,却被刘鸿渐侧身躲开。
朱慈烺是以后的皇帝,他能治好太子的病并不是他医术有多高明,实在是后世的抗生素太牛批,才让刘鸿渐白赚了这么个官职。
况且他本来也就比朱慈烺才大五岁,论学识估计朱慈烺能甩刘鸿渐好几条街,实在是心中有愧呀!
接下来的两天刘鸿渐奉崇祯之命,待在这端木宫里,而实际上除了每日三顿让朱慈烺按时服用抗生素外,刘鸿渐也没做什么事。
朱慈烺倒是对刘鸿渐十分的尊敬,作为东宫太子,他自然是知道两次救大明于危难的刘鸿渐的大名。
如今,自己的命也是人家救的,在朱慈烺的心中早已经把刘鸿渐当做大明的救星。
刘鸿渐特别讨厌拘束,朱慈烺对他越是尊敬,他就越感觉不自在,待得朱慈烺身上的红疙瘩消失殆尽,刘鸿渐又留下一盒抗生素,便匆匆离开了端木宫。
还是军营里待着舒服呀,那才是无拘无束的所在,刘鸿渐心想。
出了端木宫,又去了一趟乾清宫,给崇祯交代了太子的情况,放了心的崇祯才安然放刘鸿渐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