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孙秀秀起身不顾微微隆起的小腹一头扎进了刘鸿渐的怀里。
在外人眼里,孙秀秀是二品诰命、是伯爵夫人,是受皇后娘娘恩宠的刘府女主人,但是抛开这些光鲜的身份呢?
她只是一个在夫君出征时战战兢兢,然后望眼欲穿等待夫君归还的小女子罢了,在这深宅大院之中,又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可言,唯有那无尽的思念。
多少次,孙秀秀站在院门口,等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归来,可最后只能抚摸一下腹中的胎儿安慰自己,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毕竟打仗是会死人的。
然而,这无尽的委屈,在见到刘鸿渐的那一刻全部烟消云散,只化作一行激动的泪水,顺着雪白的脸颊流下,然后就是紧紧的抱着面前的男人,生怕他会再次离她而去。
“好了好了,别哭了,这都要当母亲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乖,别吓着我们的宝宝!”
刘鸿渐轻拍着孙秀秀的后背,只片刻孙秀秀便止住了哭泣,抬起泪眼怔怔的看着刘鸿渐。
丹唇微起,吐气如兰,刘鸿渐情不自禁的把嘴唇贴了上去,吮吸着久违的芳香。
都说小别胜新婚,待孙秀秀败下阵来挣脱开刘鸿渐上下其手的爪子时,孙秀秀的嘴唇都有些微肿了。
哐当——两人正静静的享受二人时光时,屋外传来小兰的声响。
“老爷回来了?老爷回来了!”小兰高兴的大喊,老爷回来,意味着她的男人也回来了,可怎么不见他呢?
“老爷,我家那浑人呢!”小兰见刘鸿渐二人从内屋出来,赶忙问道,语气中有些许不安,毕竟那是去打仗啊!
“哦?棒槌没去找你吗?那就怪了,走出去看看!”刘鸿渐带头去了外院。
牛大棒槌在外院踟蹰已经很久了,但就是没有下定决心去找那个近在咫尺的妻子。
“呐,这不在这嘛,大棒槌你磨蹭什么呢!”刘鸿渐指着院子中的牛大棒槌喊道。
刘鸿渐刚说完,小兰就如一阵风似的冲进了牛壮的怀里,惹的周围的一大群人大乐。
“娘子,我……”牛大棒槌伸出右手挡住了自己的右脸颊支支吾吾的说道。
“夫君为何捂着右脸,快拿下来!”小兰也是觉得大庭广众之下有点难为情,只是抱了一下便分开。
又见牛壮一直用右手捂着脸颊,便好奇的问。
“那娘子,你一会儿可别吓着啊!”牛壮缓缓的把右手放下,露出一道长两寸有余的疤痕。
“不就是一条疤嘛,咋的,你还怕我嫌你丑?若是嫌你丑之前就不会嫁给你,我倒是觉得有个这条疤你比之前更有男人样儿了!”
小兰轻抚着牛大棒槌脸上的疤痕小声说道。
“嘿嘿,俺这条疤是为了保护大人,俺挨的值!”牛壮拍了拍胸口得意的道。
“别在那卿卿我我了,晚上有的是时间,走,都跟我出去搬东西!”刘鸿渐早招呼祖仇清几人以及府中的下人出了外院。
刘府门口,早已停着数十辆马车。
老子折腾半年,皇上吃肉,怎么着咱也得喝点汤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