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呵呵,刘鸿渐心中毫无波澜,并且还有点跃跃欲试。
西山商合布局那么久,可不只是售卖玻璃、纱线,在各大府县一应店铺基本都有涉足,此便可以缓解一部分隐忧。
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这两年多来,刘鸿渐抄过文官的家,也抄过勋贵的家,还就没抄过南方那些大商贾们的家。
得有一年没干老本行了吧,刘鸿渐抚着胡茬心有所思,这些家伙的家产应该十分丰厚才是。
只是他又并不想如山xi般将商贾一网打尽,不过大明萌生出来的这点新芽来之不易,虽然后来被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主义三座大山给压死了。
但至少现在作为一个引路者,他有责任在为其清扫障碍的同时,好生将新芽调教一番,以让其茁壮成长。
“什么资……本主义?王爷您当站出来为天下万民谋福呀!”张天禄等人听刘鸿渐自顾自言,竟有点听不明白。
而且他还有点琢磨不透面前这个年轻的王爷,明明有乾纲独断的巨大权力,却好像总是懒洋洋的……这怎么可以?
如果是他来坐这个位子,定然早便撩起袖子大干一场了。
“下官也恳请王爷能入宫觐见圣上,将这征收商税的章程尽快定下,最好是王爷您来亲自督办。”王元古起身请求道。
按理说,这征收商税是户部的事儿,只是这事儿朱慈烺肯定不想交给他们这帮老臣,外加上户部尚书倪元璐几次三番忤逆他、表达对安国郡王的不满。
但是王元古更不想这事儿落入东宫这群小年轻手中,这些年轻气盛的家伙太激进了,如果真的掌权,断然会对他们这些老臣下手。
毕竟谁家里还没点经商的亲戚,而且谁家还没受过南方那些大商贾们的孝敬?
特别是那几个大盐商,都是经营数十上百年的家族,其家底究竟有多丰厚谁也不知道,其关系网更是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旦处置不当后果就会很严重。
倒不是他想为朝臣们开脱,朝廷积弊甚重,并不是雷厉风行可以快速解决的,必须徐徐图之,才能达到润物细无声的效果。
而刘鸿渐虽然屡次对朝臣们下手,但凭良心,这个家伙从来是谁的面子都不给,让这个年轻的王爷来管这事儿,他们这些老臣反而放心。
“尔等勿需多言,且回去吧,劳烦帮本王给诸位老大人带句话。
他们家里是有亲戚、本家经商也好,收受过其他商贾的重礼也罢,朝廷都可既往不咎。
征商税乃大势所趋、民心所向,从现在起,谁再敢忤逆而从中作梗者,便是自寻死路。”刘鸿渐起身对王元古等人道。
“几位请回吧,本王还没吃饭呢!”刘鸿渐见这几人仍旧坐着不肯动弹,还以为这几个大爷是想蹭饭,沉着脸直言道。
“下官……告退!”几人见刘鸿渐下了逐客令,相继起身悻悻的道。
看样子王爷对于他们的投诚丝毫不稀罕,对于他们的争端也不感兴趣,这就真的让人蛋疼了。
摄政王不摄政,还能怎么办?他们也很绝望呀!
几人刚出了议事厅,但见胖乎乎的司礼监随堂太监庞大海甩着拂尘正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