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已经被压得踹不过起来的京都军看着迅速退后的敌人,感到莫名其妙,难道萨摩尔军队被击溃了?
不可能,如果有人被击溃,那一定是自己,就是瞎子也看到出来,萨摩尔军队已经完全占据了上风,尽管他们作战很努力,但是和悍不畏死的萨摩尔军队相比,还是有很大的距离
“萨摩尔人一定是胆怯了!”京都军士兵只能用这个荒诞的,连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来搪塞自己那颗充满狐疑的心
,但是很快他们就发现,对面的萨摩尔军队看向自己的眼神很怪,甚至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怜悯,
随着战斗全面停止,京都城内遭受屠戮的凄厉嘶喊和惨叫声随风飘进京都军士兵的耳朵,京都军士兵好奇的回过头来,
“天啊!”京都军从中队长到士兵都感到身上的血一下挤压到了头颅,从城壁高处上看去,整条整条的街道都是火焰,王室的宫殿方舟有着十几道直冲天际的黑色烟柱,无数的市民在奔跑,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美丽繁华的京都此复犹如地狱
身后的悲惨景象让这些月才还在庆幸的京都军士兵脸色惨白
“妈妈!我妈妈还在那里!”一名京都军士兵神情失控的奔跑着,手指着城内西角的一处燃烧的民房,火红的烈焰蒸腾着,一个个人形的黑点蜷缩在街道上
恐慌和震撼让京都军士兵茫然无措,他们不知道城内发生了什么事,还不知道当他们在浴血战斗的时候,他们的亲人,爱人,朋友,邻居正在地狱里煎熬
“哥哥!哥哥”。一名满身鲜血的京都城卫,摇摇晃晃从后面的城道口跑出来,蹒跚的身体一下跌倒在地上
年轻稚嫩的脸上带着一道血淋淋的伤口,从嘴角一直划到锁骨位置,鲜血染红了身上的衣服,慌乱无助的眼神在京都军士兵中寻找着什么
“罗列格拉!”一名京都军中队长大喊着,从人群中急忙跑出来,右手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城卫,神色紧张的问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不是在城卫署吗,怎么到这里来!”
“北方军!刚才城外的北方军进城了”。城卫兵哭泣着,双眼泛着泪光,说出来的话让所有的京都军感到一阵心血上涌
“他们在城内杀人放火,整个京都都已经全乱了,他们甚至连我们城卫也杀,西边的城卫署遭到了血洗,几十个人全死了,我是装死才活下来的。“该死的北方佬!”京都军中队长双眼通红,五根手指紧握一柄带血的长枪,向身后的士兵挥舞着,大喊道“兄弟们,是男人的,跟我去把这些杀人的北方佬赶出去”。
随着越来越多的士兵离开,城壁上的京都残军开始出现了不可抑止的混乱,再也没有人坚守在岗个上,尽管经过惨烈的激战,京都军仍然还有2万人左右,
这些残余的士兵从箭塔里,从城道口跑出来,对于对面的萨摩尔军队再也没有任何抵抗,而是迅速冲下城墙的内壁通道,像一群被驱赶鸭子般,散乱的冲进燃烧的街道,他们的亲人在流血,特别是一些保守派大臣的扈从士兵们,看着自己的亲人尸体血淋漓的躺在地上,更是像疯了一般跪在地上掩面哭泣,
萨摩尔士兵静静的看着这些四处奔跑的敌人,虽然是敌人,可是都是维基亚人,萨摩尔军队中还有不少是邻接京都的几个南部郡领的士兵,他们从小就以靠近京都为荣,尽管萨摩尔接管了那些地区,但是这些士兵依然把这些京都之战,看做自己的回归之战,没想到现在却是这样一个结局,
萨摩尔军队耸立起的长枪已经放了下来,弩弓的弓弦也松回来原位,谁都看得出来,现在根本不需要跟这些家伙厮杀,只需要走过去接管就是了。刚才还厮杀震天的城墙,一下显得空落落的。
“啪。京都军代表王室荣耀的战棋被几名萨摩尔士兵砍了下来,翻卷的旗帜随着风在空中着飘动,就像染血的王权在时代大潮中掉落。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