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是要抛军潜逃吗?”
摩西的眼睛里泛动着血丝,紧握着拳头。身体气的颤抖,为一名身经百战的将军,他并不怕死,即使面对十几个近卫军官虎视眈眈的目光。握着剑柄的手,他也大声的说出这句话
“不是潜逃,是回国。是回到我的帝国去!”王储也被摩西的顽固不化激怒了,斩钉截铁说道“我是伊斯坦帝国的皇帝,而在这里,我只是你的傀儡!如果不是看在你还算忠诚的份上,刚才,我就可以杀了你!”
“那你还不如现在就杀了我呢!”摩西内心充满了凄冷,一个族群二十年的休养生息,索拉丁一代雄主的勃发英烈,数十万大军的跨海远征,难道就只是这样的结果?三十万帝国精锐全部都死在这里,如果能够有可能,哪怕只是一线,自己也要竭尽最大努力,为了稳住动摇的军心,自己以老迈身体巡视战线,将十余万精疲力尽的伊斯坦残兵分成了三道防线安置,
因为作战箭簇不足,他下令所有团队的箭镞,都集中到一个万人队的弓箭手手中,重步兵队被无情的推到了最前面,在雨水中,看着满身泥泞的士兵们默默的依靠在一起,任由雨水打在身上,全身都是泥水,只有武器是寒光夺目,在白蒙蒙的雨幕中,看着前方费珊军骑兵的身影,就像是夜晚出现的饿狼一片片的浮现,
这些费珊骑兵以突击迅速出名,只穿着轻质皮甲,配备冲击长矛和圆皮盾,论正面战力,费珊突骑只能算是辅助兵种,但是这样的轻骑兵,在配合费珊人有名的方阵式填入战术,在激战胶着时投入突击,还是在取得优势后迅速从缺口灌入,对于目前士气已经低落到了冰点的伊斯坦军来说,都会是一场巨大的灾难,这些迅疾如风的战场饿狼的出现,已经预示着一旦奔溃,将无人能够存活
”陛下,我们需要马上出发,费珊人快来了!“
就在山洞内的气氛就快要凝集的爆发,一名近卫军官跌跌撞撞的从洞口外跑进来,在王储耳边低声说道,王储就像是踩了尾巴的兔子一样猛地站起身,他没想到费珊人来得这样快!对方追在自己后面也有几天了,这些家伙难道就不累吗!等天气好一些不行吗?
”有多少人?“王储从一名侍从官手中接过一件近卫军铠甲,仓促换衣,外面都是士兵,如果不换衣,一离开就会被发现,自己还需要靠这些士兵去拖住费珊人呢!
”无法计数!应该是费珊第七军和第八军汇合了!“军官脸色难看的干咽了一口唾沫
“那还等什么!在这里等死么?”王储手忙脚乱系紧袖口的扣子,脸色非常不满的闷哼了一声,总算是非常别扭的以最快的速度将那件近卫军铠甲套上,也不管什么风度不风度,急切的朝着洞口走去,突然,一道身影挡在了前面
“陛下,还请你考虑。。。。。”摩西尽最后的努力,他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从脑后传来一击巨疼,一名近卫军官手中剑鞘重重打在他脑后,另外一名近卫军军官拔出了一把寒意逼人的匕,
眼前一片天旋地转,昏迷前,摩西听到有人问“陛下,需要杀了这个碍事的老家伙吗?要是让他告诉其他人这件事,会有麻烦的”
“算了,把他留给费珊人吧!”脚步声远去,
在伊斯坦军前线,重步兵举着大盾牌死死的倚着队列,甲胄不全的干脆挤在一团,一个个都脸色惨白,只见前方一处巨大的广平,沉重的集群马蹄如山崩地裂,一个个停在蔓延的浅滩水中,卷起一阵白色的水花,
在刚停雨不久的苍白天空下,这道黑红色的集结,正在如同一道巨大半弧切开了前面的大地,伊斯坦士兵看到咋舌”我的天,这有多少!“
没有人注意到王储殿下的逃离,在十几名随从的簇拥下,这位年轻的王储翻身上了早就准备好的马,转头看了一眼,只方看不尽的人马洪流。如云密集的刺枪、正沿着后面铺开来,数条队列还在顺着前方巨大的平原地形沿着地势一字线行来,如此军势,几乎是掩盖了前方的大地,震慑了所有人的心神,费珊人红黑相间的铠甲,正如如连片的火焰在舞动。徐徐而上的骑兵,更是数量多的难以计数!
几乎就在刹那间,这股滚动的红流就撞上了伊斯坦军的第一防线,以大批突击骑兵为前端,跟随冲击尖刀其后,是以万计算的士气高昂的费珊军,人潮滚滚犹如铁流般,恍如天上的鹰群从远处的大地猛扑而来,
无数的长枪碰撞在一起,咯咯咯咯的撞击声中,猛力推进的费珊骑兵刺枪,刺穿了伊斯坦军前排重步兵重甲覆盖的身体,鲜血淋漓的血痕,“噗嗤”利器刺入身体的声音,无数箭簇密集落下的破空在顷刻间爆发出红色的血雾一样的翻滚
,两军战力的上下,在碰撞的一刹那就表现出来,
无论是士气还是勇气都高昂的费珊军,每个集群前方是千人的前冲矛头,伊斯坦军就像是冰雪遇上了浩阳,在撞击的一刹那,整个防线被撞击反向打的倒转,
马刺长枪的迅猛倾轧而下,折断,搅起了血肉,刺枪洞穿伊斯坦收兵的血肉,即使是手臂因为反震力脱臼,费珊的轻骑兵们也用肩膀夹住刺枪猛力向前捅入,以最快的方式,直接将伊斯坦军的战线冲击的七零八落
“陛下,再不离开,就来不及了!”有人在王储耳边催促道
“我们走!”王储咬了咬牙,猛力一挥手,三十万伊斯坦军完了,但不代表伊斯坦人的时代结束了!自己终有一日会再回来的!摩西不要怪我,王储还是陛下,只有活着才有区别,这可是你叫我选择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