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尘滚滚,匈牙军的直线猛扑,就像是一道犁开联军防线的利剑,翻滚起大片的烟尘和鲜血,战马翻滚在泥泞和血水中,后面的骑兵还在前赴后继,整排推进的队列,就像是无数的箭簇同时密集的打在一面墙壁上,爆开一片片的血色,
毫无花俏的碰撞,最是考验双方骑兵的战斗意志,担任第一道攻击线的匈牙近战骑兵,都是经验丰富的老骑兵,深知骑兵集群交战就是看谁先打散谁的队列,当飞驰的战马和武器疯狂的朝自己冲来的时候,任何的犹豫都是致命的,完全听从感觉,什么也不管的疯狂撞上去,谁胆怯,谁就是死,反倒是放开一切的向前,或者还能够多几分活下去的机会,
“挡住他们!”联军骠骑被冲击的七零八落,跟这些经验丰富的匈牙老骑兵相比,联军方面的骑兵在总体配合上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对手,左翼的哈维龙骑兵还算不错,死死扛住对面一堆堆扑上来的匈牙骑兵,哈维龙骑兵疯狂的用手中重剑挥砍在匈牙骑兵的铠甲上,战马嘶鸣,两军交错在一起,双方撞在一起的骑兵纷纷从马背上翻滚在地上,
“啪啪”一连串的落马声音,哈维龙骑兵的正面,就像被重锤挤开的原木板,在强劲的多层次攻击下发生断裂,非常短暂的交锋,但是优势如此明显,匈牙骑兵排列的列如同一条不翻滚的巨大土龙,一下击碎了联军骠骑的前端,无数的匈牙跟随在冲击尖刀的后面,
马如雷铁流,不可阻挡,无数的铁蹄刺枪,将像洪水般将前面队列蹦散的联军骑兵冲垮、
战马过处只剩满地的遗尸残骸,倒不是哈维龙骑兵战力差,而是南部地区本来就不是骑兵大集群作战的区域,哈维龙骑兵的主要作用也不是野外交战。而是配合大军团使用,担任着战场上封喉一剑的角色,所以在骑兵武器配属的都是近战冲砍的中间,却没有想到。发起冲锋的匈牙骑兵推进的如此迅猛,完全就是用队列在向前挤压,不惧生死!
”大人,哈维龙骑兵方面怕是抵抗不了多久,他们太靠前了。需要调动预备队救援吗?“联军方面的一名将军向卢安公爵问道
”再等等,哈维人还不至于如此不堪一战,对方打得如此迅猛,越是证明对方心慌了,我就不相信,匈牙人难道真的对于两侧危险一点也不在意!“
卢安公爵骑在战马上,满眼是血的看着前方,原本以为匈牙骑兵经历惨败之后,丢了二十万骑兵的底蕴,已经是精锐尽丧的局面。就算这次勉强能够派出来定是一些杂牌二流的,没想到,对方所表现出来的素质之高,作战的凶猛的晨读,就算是放在匈牙最鼎盛时期,也完全能够当得起精锐之名
只看到第一波匈牙骑兵挤开了缺口,更多的匈牙骑兵已经开始猛扑向第二个已经慌成一团的本方团队,看见前面的骑兵几乎就是直接被淹没的,后面的哈维龙骑兵恐惧写在他们惊恐的脸上,“顶住。顶住!”有些高傲的哈维龙骑兵队长不甘被匈牙骑兵气势所压倒,在乱流中坚持立在原地,但旋即被飞扬而来的雪亮刺枪的洪流淹没,只是短短十几分钟的碰撞。最先冲出去的哈维龙骑兵队列已经被切开了三分之一,上千的哈维龙骑兵战死,满地都是血肉模糊的尸体和滚动的头颅,
但是局面让卢安公爵失望了,发动冲锋的匈牙军,似乎真的完全放开了。口里大喊着口号,士气如虹,如同旋风般席卷过联军骑兵右翼,
无数的雪亮刺枪疯狂向前,战马在哈维龙骑兵里边凶横地四处横扫,骑兵全面扑上厮杀,几乎就在很短的时间内,哈维龙骑变得右侧已经在压力下,开始逐渐变成了一道内凹的弧线,前面几乎打穿的哈维骑兵,拼死的维持着最后的尊严,他们仓促排列出来骑兵阵,但很快就又被飞驰的匈牙骑兵飞扬马蹄,一个接一个踩踏的覆没,
久经战阵匈牙老骑兵,对于冲击这种仓促间结成的阵列是如此在行,他们冲垮一个阵势,接着转向另外一个阵列,驱赶溃散的士兵冲向后面,不少哈维人的骑兵队列,都是被自己人冲的动摇,然后被匈牙骑兵一拥而上,疯狂砍杀,简单得就如木匠砍柴劈木一样
“大人,哈维军方面请求支援!”一名传令骑兵飞驰而来,
“恩,我知道了!”卢安公爵点了点头,说道,他手中的预备队足有五千人,问题是,一下投入哈维方面,那么最薄弱的中线怎么办?跟哈维方面的惨烈相比,中线的亚丁已经快要崩溃了,这些骑骆驼远比骑马熟练的沙漠骑兵,哪里遭遇过如此大规模的交锋,在沙漠中,能有三四千人的骑兵交战就很不错了,哪里会想到,自己有一天要面对真正的大陆精锐,在匈牙人强大冲击压力下,阵列不得不全线后退,以至于后面的弓箭手也在逃跑,,不过才一个小时的时间,联军交战线上已经是快打的千疮百洞,满地是血水流淌,
马蹄声如同暴雨中响起滚滚闷雷,数万匈牙骑兵的全力压上,强袭切入的迅猛,一如烧红的快刀强行插入牛油中,齐刷刷的切开,照这样的速度,很快就会在防线上切开一道口子,卢安公爵终于脸色铁青向身后的传令骑兵摆了摆手,沉声说道
“立即派出快骑,告诉两侧的将军,战局危急,预定计划牵制三个小时的任务难以达成,一个小时。抵达不了战场,我不敢保证能够将匈牙人留住!”
”是!“身后的传信骑兵飞驰而去,
”已经快要到底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