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杜斯特伦凯整个人都呆住了,不敢想象,皇帝说十二军会攻下比克亚要塞。。。。。。。比克亚要塞作为费泽王都门户,不仅仅修的坚固,而且还有经验丰富的老将甘克福公爵坐镇,以及直属军团中的三万精锐调入,已经算是王室军目前能够一口气凑出来的最强的野战集群所在,就算是面对费泽军方主力。也是一场血战才能拿下的重要战略点,如此重地,必然是双方拼死争夺之地。打开比亚克,就等于打开了费泽王都的大门,打开的通往王权宝座的道路,身为一名有作战经历的军人,杜斯特伦凯认为面对比亚克要塞这样的坚壁,最少也需要近两倍的兵力才行,费泽十二军满编兵力也只有四万人,要想一口气拿下要塞,完全不可能!
但是说出此话的是皇帝。谁敢说不可能!
比克亚要塞前方的广阔平原,大军纵横的惨烈战场。长满原野的荒草被一支支的重甲士兵踩在脚下,无数的投石疯狂的砸向前方的费泽十二军。十二军的攻击线就像是撞在堤坝上面的洪水四散,
直属军团的双头鹰战旗在甘克福公爵头顶头顶猎猎作响,这位老将眼中象燃着两团火,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明明有坚固的要塞,却鬼使神差的将全军拖出要塞野战,对面十二军疯狂涌上的黑压压军阵,全部包含在他转瞬而过的目光寒意中,握着马鞭的手猛的握紧,百余年来,军方边防军与王室直属军团,终于还是成为了敌人,都是费泽勇敢的战士,此刻却相互疯狂的砍杀,无数鲜活的生命,在射击滚落下来的石弹前面变成肉泥飘洒
费泽军界公认资格最大的老将,甘克福公爵看着眼前的战场,嘴唇有些微微颤抖,
“杀!”
战场之上,军官们在大声的鼓动着士兵们的热血,战旗如云,漫山遍野的本方军队如同潮水,对于单个的士兵来说,如此景象就像一种催眠,个人的理智已经不重要,当队列向前,谁还会留在后,看见对面的敌人,血就像被烧开的水一样沸腾,就像是注射了无穷的力量,被推进的大部队裹卷着迅猛向前冲,两军碰撞的一刹那,顷刻间就像大片的红色乱流卷入,一个最前面的的步兵团被顷刻间撕碎,
双方红眼的士兵,几乎同时在这一刻喊出同样的声音,金属撞击在金属上出一阵阵刺耳的摩擦声音,落下的雨水打在身上,被切成水滴,混着长枪前端的鲜血哗哗落下,
“列阵,不要乱”各种各样的呐喊此起彼伏
”大人,第五团碰上了对方的重步兵落芙静妍!“甘克福公爵神色平静的听着报告,骑在战马上,远远看着远处侧翼溃散的士兵,密密麻麻的矛尖在白色的飘雨中,闪烁金属的可怕锋芒,长矛断折的声音就像密集的雨点般响起,鲜血在碰到的一刻炸裂开,就像突然冒起了一道鲜红的雾气,因为冲的太急,最前面的士兵还没得及停脚,就这样活生生被后面的人,推着撞在正面被打死,简直就是一条连魂魄也会被绞碎的死线
费泽第十二军重步兵方阵,犹如一道巨大的铁锚从侧面杀了上来,重重的撞入直属军的阵列,双方士兵几乎是同时撞在一起,金属激烈的碰撞声,就像是海浪拍击在礁石上,溅射出来的是无数士兵的鲜血,直属军团士兵的长枪,在费泽第十二军重装步兵的重型铠甲上被弹开,带起一溜红色的火花,寒光闪烁,身材高大的重步兵手中的尖刺连枷已经猛烈地倒抡起来,在空中划过一道迅捷耀眼的寒光,
“碰“
整排的直属军士兵的身体像被击打的圆球,整个身体都被击翻过去,身上铁片缝制的铠甲顿时被巨大的寒光撕开
血肉横飞,鲜血像雨点般从高处飞洒下来,重步兵趁机更加向前,将前面的直属军团步兵队列挤开,就像是在河岸上撕开一个巨大的口子,手中的精铁大链球不断挥舞,不断将前面的人砸翻在地上,
“老师,这样的作战强度,应该可以了吧”
在甘克福公爵旁边的年轻副官,在后面也看的有些不忍的别过头去,直属军团是没有重步兵的,因为军方多次以重步兵这种稀缺兵种,应该用于更加需要的边防军为借口,早在十年前,就将所有的重步兵中队全部划入了边防军的序列,
不过对于重步兵,直属军团早有准备,甘克福公爵苍老的嘴角闷哼了一声,再次抬起手“上破甲箭,”
“刷”站在后阵的三千名费泽直属军团射手,整齐划一的向前垮了一步,肌肉雄健的右手将手中紧握的叠片复合弓向天空的方向缓缓举起,这些直属军团的射手都是五年以上的老兵,装备皮质箭囊,手里握着强劲的的叠片弓,身上没有铠甲,便于遭遇敌人突袭时能够迅速逃走,
箭头的前端全部是用于破甲的箭锥,很快就像像暴雨一般朝着第十二军重步兵队列阵倾泻而去,锐利的箭头撕开了雨幕,在雨水中带起一道道令人发憷的的白色寒光,猝不及防的重步兵士兵纷纷中箭,
带有破甲尖嘴的箭簇稳稳的钉在这些重步兵身上,前端箭头没入铠甲,很快就有血水从铠甲间隙渗透出来,一些重步兵打着打着就一下跪在地上,有的大口的喘气,脚步慢的就像是乌龟,这些箭簇无法将重步兵一击杀掉,但是却可以让里边的重步兵受伤,流血,重步兵本来就是非常依靠体力的兵种,大量的流血会严重削弱重步兵的战斗力,直至最后因为失血而死
“老混蛋,有本事就面对面的打啊!”第十二军军团长库雷气的破口大骂,三千名重步兵是他的心头肉,也是第十二军的野战本钱所在,现在一下遭遇重创,虽然还能够战斗,但是最后被全部杀死只是时间问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