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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风咧咧的艾萨拉城头之上,响起一阵欢呼声中,费泽军如潮水一般从突破的缺口位置退缩,城墙上的守军已经是见怪不怪,三四天里,每次都是如此,虽然看起来气势汹汹,但是不要被这些费泽人的外相吓到了,只要坚持住一阵,这些费泽人自己就会撤回去,几天下来,大家都摸到了这样的规律,
“退了,退了,就知道这些家伙坚持不了多久的!”就连莱特尔的副官,都在旁边非常兴奋的喊道,反而穿着一件黑色将军铠甲,头上戴着狰狞牛角盔的莱特尔,看着如潮水一样退去的费泽军,紧抿的淡薄嘴角可是没有一点喜悦,因为费泽军明显不是被击败退去的,而是属于正常的战略调动
退去之后,很快就会有新的部队掩上来,这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了,
甘克福果然不愧是整个南方都作战经验最丰富的指挥大将之一,二十万人的大集群,在他手中非但没有显出混乱,反而更显出有条不紊,
一个团队退后,一个团队同时向前开进,两相交替的无懈可击,如果自己企图派出骑兵冲击的话,对方一直屹立在主阵方向的数千轻骑兵就会如剃刀一样扫过来,只要将自己的骑兵缠住,合拢上来的步兵就会将出击部队全部杀光!
这种将十万人以上的大军,指挥的就像自己手臂一样可以轻松调动的指挥官,已经超越了一般名将的层次,集结兵力,扩大优势,击中一点而撕开整个战线是他们的专长,甘克福对于全局拥有令人咋舌的察觉力,好几次都是突然以优势兵力不断抓住一个缺口,然后大批的填入兵力,如果不救援,就大有吞下整个战线的势头。
几天下来,如果不是莱特尔死死压住,或者防线,还真就这种来回拉扯的战术所撕开了
按道理来说。作为防守一方,据有坚固的城墙,是拥有天然优势的一方,但是在老将甘克福面前,这一点优势非但没有表现出来。反而让人感到就像是掉进了蜘蛛网里边的飞虫,手脚正在被无数的线逐渐困住,过于漫长的艾萨拉防线,正在让战局的天平划向费泽军一面
艾萨拉要塞坚固是足够坚固了,但也因为不知道对方会强攻那一段,所以只能将兵力平摊下去
就算莱特尔手中足有七八万人,一开始还能处于兵力饱和状态,,三四天的对抗打下来,没有作战的部队固守在城墙上没法移动。承受猛攻墙段的部队,部队打残了退下去,整编后在开上去,已经是人人疲惫,因为兵力上的消耗,捉襟见肘的情况就越来越明显
甘克福不断调动兵力冲击一段城墙,就是看准了为防守一方的莱特尔,因为需要防守所有城段,所能够调动的机动兵力本就不多,几天冲击下来。莱特尔手中就算有再多的后备队,也基本消耗的差不多,一旦当莱特尔手中再无可以调动兵力,甘克福真正的攻坚主力才会显露出来。这些养精蓄锐的五万重甲步兵,在一万费泽重弓手的掩护下,会化身为费泽军最锋锐的投枪,只要击穿一个墙段,然后大批的步兵涌入登城,到时候。就算对方是战神在世,也无力挽回败局,
激战持续到下午,甘克福终于看见城墙上的兵力开始空缺,
抬起手“呜呜”狰狞的长号,就像是压在所有守军头上的山岳,刚刚喘了一口气的守军纷纷抬头看过去,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狰狞如凶兽一样的费泽重甲军团终于开动,五万名重甲步兵构成的攻击线,一队队的千人左右的阵型整齐缓缓推进,举着手中的塔盾,手中长枪整齐竖起,就像是一片茂密的森林一样覆盖了大地,这些费泽重步兵身上厚重的铠甲,覆盖了全身三分之二的范围,虽然比不上帝国重步兵那样厚实,但是在手臂的关节处附加了薄弱的皮铠,这可以让这些重步兵更加灵活,
但更令守军感到眼睛充血的的还不是这些,而是在连续三十几个队列的费泽重步兵后面,那万余名穿着锁甲跟进的费泽射手
这些费泽射手的装饰非常有特色,头上戴着羽毛帽子,手中弓长度足有一个人的高度,在百米左右,就停下脚步,将手中巨大战弓猛的立起,弓柄低端有尖锐狠狠插入土中,形成一个固定接力点,远远看去,就像是突然在地上竖起了一片密密麻麻的长杆子,巨大弓柄上足有一点五米以上的弓弦,随着一声命令而整齐拉开,想要拉开如此巨大的弓,必要的条件是每一个射手的身高,必须在一米八以上,身体健硕强壮,这就是费泽人赫赫有名的专用于破甲的重弓手,
“混蛋,这是要动真格的拉!”莱特尔深吸了一口气,身为南方人,他很清楚这种重弓手的战力是多么的可怕,强劲的大型复合战弓,用野牛筋绞盘的弓弦和更为粗厚的野水牛角的弓柄,杀伤力更是不俗,射程可以达到一百三十米,远远超过南方弓普遍十米的射程,而如果配上特有的重箭头,在八十米就可以轻松洞穿重甲步兵,在五十米就算重甲骑兵的铠甲也可击穿,如果靠近到二十米,任何的重甲都是一张破纸,甚至可能一箭穿透一名精铁盾牌,射穿执盾者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