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帝国龙级战舰一座大独立舱室的某人,手指轻轻的敲在椅子扶手上,一脸神闲淡定的看着远处平淡却激流暗涌的海面,完全无视正走进舰舱,一脸兴师问罪的表情,俏脸冷如寒霜的美女教宗,
“教宗殿下如此闲情,不应该好好准备一下的吗?”
“准备的事不急,我特意来问一问,海岸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埃罗人为什么会拒绝帝国的援助?不但不让帝队上岸,而且还调派了一个三万人军团守在岸上,这样的话,只要离开舰队,我的人就会被埃罗人发现,现在上不了岸,我准备的再多又有什么用!”普达米雅走进来时还是怒气冲冲,此刻却又显得平静无比,能够成为教团国教宗,自然也不是一般的女子,一双美眸直直的落在前方的宽厚背影上,
“知道有一位皇帝到来的情况下,埃罗方面加派人员护卫,教宗殿下何必如此急躁呢”胖子从远处海面收回目光,转过身来平淡说道“至于说拒绝援助,我不知道教宗殿下是从什么地方听来的,我可以保证的说,绝无此事!”
“真的没有这件事?”
普达米雅小巧而精致的脸上楞了一下,埃罗人拒绝了援助的消息是教团国在埃罗军内部潜伏的眼线递送出来的,那是教团国花费了无数心血才培养出来的一名埃罗帝国的中层军官,在忠诚可靠上绝无问题,埃罗帝国在科妮莉亚废墟上秘密探查当年圣城遗址的消息,也是这位潜伏者送回来的信息
“确实没有”
胖子非常肯定摇头,摊开手说
“相信我,明天,诸位一定可以登上科妮莉亚的土地“看见猎鹰皇帝说的如此斩钉截铁,普达米雅只能用目光狠狠的挖了胖子两眼,除了满头雾水外,她也很想看看这不打肿脸也是胖子的家伙,明天会给自己一个什么交代?
普达米雅离开后半个小时,舰队提督推开船舱的门,向胖子禀报道“陛下,情况看起来有些不妙,埃罗人调集在海岸上的兵力已经突破了4万人,而且属下发现,对方的指挥官似乎一直都在对面崖壁方向窥视舰队,看起来想要强攻舰队的意图很明显”
“窥视吗?如此明目张胆,已经是急不可耐了啊!”
胖子嘴角冷冷一笑,脸色略显阴沉的向舰队提督摆了一下手“按照计划执行吧!虽然主战战舰的数量并不多,但是如此巨大的优势,如果都到了能够让人爬上来的程度,那么你这个海军提督,也到了可以自裁谢罪的程度了!”
“是,属下明白”舰队提督身躯一震,连忙立正身体,双脚靠拢,虽然舰队中大部分都是运输舰,但是还是有足足六艘全面满载的帝国龙级战舰的,如果是在陆地上,四万埃罗军自然是可以气势如虹的猛扑上来,可这是在海上啊,因为龙级战舰无法进入海岸线的浅水区,所以停靠的位置,距离海岸线还足有三四百米,很难想象,埃罗人会怎么横渡这三四百米的海面,如果是穿着铠甲的话,只怕游不出五十米就会全部沉海里去
埃罗人确实是拒绝了,但这早就是胖子意料之中的事
埃罗人用数十万大军为代价才算是在科妮莉亚废墟上找到渴望已久踪迹,怎么可能在此刻让帝介入进来,所以要想帝国能够介入,那么必须要一个契机,而且在与教宗普达米雅秘密会面后,在知道了八十年前的那场波及整个埃罗南部的大洪水改道,其实是教团国在背后捣乱的结果,胖子就已经决定,南下与亚丁海军作战的帝国海军必须立即撤回来,那片弥漫百里的迷雾之海,根本就不是普通迷雾那样简单,最大的可能是烟尘颗粒和某种化学成分的组合体,这东西要是放在现代,那就是某种化学武器了,就像当初毁灭了菲雅王朝的神罚留下一片数百年死地一样,造成凯落大河改道的那场巨大变动,未必就没有留下类似的影响存在,
迷雾之海,出现在凯落大河改道后,如果仅仅只是迷雾,像埃罗这样一个一心想要成为南方第一国的国度,怎么可能突然彻底放弃海军在南方的发展,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迷雾之海不仅仅只是不适合航行,甚至可能会导致进入迷雾中的人死亡,埃罗人在南部海岸线的出海口被堵了,埃罗人对此事只是轻描淡写,明显就是等着帝国海军一头撞进去,坐看毒雾无声无息将欧巴罗地区最强大的海军舰队吞噬掉,那样的话,完全不亚与将猎鹰帝国最凶残的一只鹰爪活活砍掉
不过看起来,埃罗人的野心明显不会满足于帝国海军的覆灭,而是自己,只要自己这个欧巴罗的不败军神在,埃罗人想要在南部崛起的野心就永远也完成不了,如果有一个机会能够永久的铲除掉自己的话,埃罗人必然会冒险一搏,就像当初帝国对伊斯坦皇帝所做的那样,胖子作为斩首行动的全局策划者,对于埃罗人班门弄斧的小动作心知肚明,南下的舰群主力需要一个撤回的理由,自己需要将教团国的人送到岸上去,帝国需要埃罗在科妮莉亚方面让出一部分利益,在不能动用军事压迫的情况下,那就只有另外一种办法,让埃罗军自己撞上来
虽然让自己暴露在埃罗军面前是一种危险的行为,但是胖子打死也不相信,埃罗人能够靠着浮水泅渡,对六艘严正以待的帝国龙级主力战舰造成威胁,这已经是不是能够凭借数量就弥补的天然堑沟了,这是天坑,仅仅龙级战舰高达二十多米的巨大船舷,那一字覆盖的数十炮舱挡板,远远看见,就如同漂浮在海上的巨大战争堡垒一样,更不要说这次秘密从运输舰队方面调动了三千名帝国近卫军到六艘龙级主力战舰上,在埃罗人看不见的帝国龙级战舰和运输舰的甲板上,帝国步兵们正将一捆捆的箭簇和弩车推上甲板
从远处射来的最后一缕余光也终于消失在海平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