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地已经开始变得无法居住了,冬季已经开始提前来临,而过去的时间也延长了,往往在四月才出现的日昼,已经是从二月开始就已经挂在了天空上,长久的白天,让雪原上的人和动物都出现了问题,动物开始变得暴躁,开始大规模的袭击寒地人的居住地,而那些在特定时间到雪原的动物群,现在也开始看不见了,寒地人的食物成了大问题,在询问族内的巫师后,得到的唯一答案就是南下,不南下,就只有在雪原上等死
巨熊山作为寒地最强的战士部族,以出产强悍的巨熊战士著称,自然是首当其冲,训练北地巨熊是巨熊山特有的技巧,虽然能够真正驯化的巨熊并不多,全部加起来也就是两三百头,但是一旦这些披甲巨熊发动冲击,所能产生的冲击力就是重骑兵也要被冲,在没有作战之前,巨熊战士穿着沉重的盔甲,并没有跨上训好的战熊上,而是跟随前面的大队缓缓前进,来自地面的颤抖,也是这些雪原巨兽产生的,如果是在北王庭最强大的时候,巨熊山也是绝对不敢轻易南下的,但是现在的北王庭已经不是以前,当初三十万铁甲控弓傲视天下,现在只有寥寥不足十万的骑兵,而且其中还有三四万的附庸骑兵,就连这些骑兵,据说都还是被中比亚人从中比亚地区驱赶出来的残兵败将,
这样的北草原人,还有什么值得忌惮的地方
“向前啊!”一声激昂的呐喊,本来只是蠕动的寒地人,开始奔跑起来,无数双脚重重踩在湿润的草地上,就如一块巨石从山上滚落,他们的速度越来越快,从慢步变为跑步,又变成了奔驰,然后以可怕的速度前进,气势惊人,犹如山洪海啸爆发般滚滚而来,大地在剧烈的震动,前方扬起了漫天的飞尘,仿佛在草原上掀起了一阵风暴
“射啊!”无数的草原弯弓几乎是同时松开了弓弦,密密麻麻的金属的光流,从草原军的方向飞射而出,划过碧蓝色的天空,朝着上方急速爬升,在最高点的时候开始下落,呜呜呜,剧烈的撕开空气的呼啸声,就看见蜂拥向前的寒地人突然成片滚翻,被落下箭簇击中的身体爆开一片片的红色,冲天的血污入雨点一样喷出,惨烈的哀嚎,刺痛所有人的耳膜,血肉横飞,密如潮浪一样被到下一大片,但是很快,眼前的景象就让所有的草原人的呼吸都停顿了一下,
该死的!这些寒地人都不会死吗!
一名草原骑兵嘴里骂道,脸色完全呆滞在这里,在他的目光下,只见那些中箭的寒地人身上插着箭簇,依然顽强的从地方打一个滚又爬起来,继续向前,完全看不出一点点中箭痛苦的样子,在受到箭簇洗礼后,反而是越发的彪悍凶猛,似乎是见血后更显出疯狂的意思,漫山片野一般的压过来,草原骑兵并没有发现,这些发起冲击的寒地人脸色都是一脸红色,就连眼睛里都是红彤彤的血丝,就像是受到了巨大压力一样,随时都可能爆掉的感觉,
“是魔血花,巨熊山竟然拿出了这么多的魔血花!”
北汗王扎果铁木额头上冒出来汗珠,脸色也是一片铁青,握着弯刀的手发出咯咯的声音,鼻翼沉重的闷哼了一声,草原王朝历代都跟寒地人打交道,出身草原王庭的扎果铁木,早就听说道在寒地的巨熊山,生长着一种叫魔血花的植物,巨熊山的寒地人可以用魔血花制成一种特殊的调剂,只要服下之后,就能让人暂时忘却疼痛,哪怕是最懦弱的人,也会变成一名嗜血的凶猛战士,只是事后如果无法清醒过来,会直接就疯掉
“怎么回事。怎么射不死啊!”
“长生天啊,这些寒地人到底是什么!”一名草原射手脸色惊恐,在他的附近,其他的草原射手也是如此,这是无法解释的事情,完全超乎他们能够理解1范围,无论是谁看见身上插满箭簇还能活蹦乱跳的人,都会是这样的表情,如果不是知道对方是寒地人,而且也不是手拿弓箭,草原人的脑海里第一时间能够想到的,就是传闻中长生天麾下不死不灭的莫洛射手,这些寒地人,怎么可能是长生天的手下,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但是眼前的事实却让王庭军无法解释,就连百夫长们的脸上都露出了一抹骇然
“什么莫洛射手,不过是一群不知道疼痛的野人罢了,传令下去,全军迎战!“
扎果铁木大喊道,对方竟然拿出了如此多的魔血花,想要依靠箭簇来阻挡已经很难,虽然中箭的人会大量的流血,但是在他们倒下之前,足以帮着后面的人挡住大部分射来的箭簇了,而最让扎果铁木担忧的,是普通的草原战士并不知道魔血花的存在,他们只会将眼前这些中箭还不死的寒地人,当成不死不灭的怪物,如果真是那样,对于整个军心来说,绝对是最为可怕的打击,因为草原人是信奉长生天的,而长生天麾下的最强战士就是不死不灭的莫洛射手,
现在能做的,就是迎战,只要骑兵战马将这些吞食了魔血花的寒地人直接踩死,那么动摇就自然消散了
“向前!踩死他们!”千万只马蹄开始向前,雪亮的弯刀狠狠的劈开下去,尽管内心惊恐,王庭军还是全线开始向前,马蹄轰隆如,一排接一排的倒伏,两军犹如两道长线猛地冲撞在一起,刀光剑影,鲜血飙射,拼死砍杀,吃了血魔花的寒地人,哪怕已被长矛戳了个对穿,盾牌猛击着脑袋,斧头砍裂了头盔,拼着半死也要扑上来将草原骑兵从马上拉下来,犹如野兽一样撕咬着对方的喉咙,寒地人强壮的身躯,就算是被奔马撞飞出去后,也会很快的扑上来
“向前,向前啊”
混乱的战斗,王庭百夫长们血脉贲张的对着自己的部下奋力发出怒吼,满眼都是密密麻麻的寒地人,旁边是不断倒下的尸体和溅射到脸上的滚烫鲜血,冲击队列就像是一道激浪打在黑色的崖壁上,很快就破碎四散,就算是身穿铠甲,被寒地人手中沉重的尖刺铁棒打中,,也一样无法存活,突击阵型完全乱掉,只能保证粗略的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