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帝国八万铁骑正朝着这里而来?”
龙破的声音有些颤抖,内心也是卷起滔天的巨浪,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来回走动了几步,帝国皇帝突然调动铁骑南下,这是已经被看破了自己意图啊,自己怎么就忘了,想要瞒住那位军神皇帝是多么困难,至于这八万帝国铁骑南下是不是真的,龙破也没有时间去进行甄别,但是有一点是知道的,帝国皇帝手中确实握有八万帝国骑兵,因为八万帝国铁骑本身就是从他西南边界上撤掉的,这些帝国骑兵都是草原骑的底子,帝国的装备,两者完美结合而出的战争机器
当初凯山大战,就是这样的帝国骑兵冲垮了十余万龙家军,导致龙家势力大损,差一点就被宋族击破西南,当初如果不是顾及到西南是大面积的山地,骑兵作战不利,怕是西南都已经被这八万帝国铁骑踏破了,如果真是这样,等到八万帝国铁骑抵达后,区区几万亚丁人,在凶悍的帝国骑兵马蹄下,还不是一顿乱踩,哪里还有自己捡便宜的余地,几万亚丁王国的精良装备,怎么可能眼睁睁的就从自己手中溜走?不能,绝对不能!
不管帝国八万精锐骑兵南下的消息是不是真的,自己都不能赌,不能等了啊
龙破咬了咬牙,凝声说道“猎鹰陛下真是说笑了,泸州怎么说都是我中比亚地区,而且卢家与我龙家数十年来互为牵制南方山地的犄角,现在泸州有难,我龙家怎么可能袖手旁观,泸州,我龙家必救,就不耐烦猎鹰陛下费心思了!“
“龙破,你这是要违背陛下的命令吗!”陆养愚眼睛鼓起,气的浑身都在发抖,手指向龙破
“我龙家又不是帝国属臣,何来违抗命令的说法,来人送客!”龙破脸色冰冷的摆了一下手,让人会直接将陆养愚拉走,帝国骑兵南下的消息,让他感到如坐针毡,看在数万亚丁军备的份上,就算是有虎口里抢食的危险,也要抢在帝国大军南下之前,将这块肥肉狠狠的咽下去才行,
泸州,战火蔓延
三横关被半日击破,卢州军战死数千人,消息扩散,整个泸州就像是被灌了水的蚂蚁巢穴一般,作为卢州军校尉的卢晓,带着十几名骑兵冲上眼前的坡地,此刻正看着终生难忘的一幕:一眼望不到尽头的人流犹如一条长龙,从北面滚滚不断的涌来,有人赶着马车满载大箱小箱。有人气喘吁吁的抗着全副家当,有人空着身子什么也不带,穷苦的老人赶着两头羊脚步蹒跚;一只手抱小孩的妇女一手提着沉重的包裹。在地上艰难的跋涉,跌倒。孩子在怀里嚎啕大哭,母亲在抽泣着,不断的有人经过,却没有人伸出手去帮掺扶一把。
亚丁人进入卢州后,烧杀抢略,泸州北面已经是一片惨淡,泸州各地府兵展开的抵抗,在全副武装的亚丁军镇压下,尸横累累,来自北面的难民潮,朝着南方安全地方涌动,一直都是军镇的卢州,第一次遭遇了战争的惨烈,被亚丁军击溃的北面府兵,也混杂在流民中而来
泸州以北,依然全部落入亚丁军手中,虽然亚丁军还没有对南面展开大举进攻,但是没有看见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
“队长,这样下去不行啊,只怕异族人还没来,我们的人就坚持不住了啊”一名巡逻骑兵在卢晓耳边低声说道,上面要求所有人都进入戒备状态临时招募的卢州士兵,已经被被要求吃睡都在城墙上,带队的一线军官,如卢晓这样的军官,更是被要求坚守在防线上,一面面临时赶制的军旗在风中飘动,来往奔波的游骑哨不沿着卢州本营外围长达数里的土墙,在三横关口损失了三千卢州军后,卢州本营下达了动员令,所有五十岁以下,十六岁以上的男性全部征入府兵,
“这样的部队再多,又怎么能够对抗半天之内就攻破了三横关的异族军?”卢晓眉毛微蹙的从前方哨塔收回目光,握着马鞭的手紧了紧,三横关口一战,损失的并不仅仅只是三千卢家子弟,而是卢家数十年来所培养起来的精气神似乎一下都被打断了
一路而来,卢晓所见在各哨塔的这些临时征募的府兵身上只是穿着单薄的披甲,怀中抱着赶制出来的木杆长枪,看似在站岗,其实头却靠着阴暗处打盹,虽然卢州军采取的是民兵合一的府兵做法,但是一旦脱离了军队,这些或者因为年纪退役的士兵,在状态上滑落很大,而那些年青人,要么是作战造成的残疾,要么很多人都是因为各种条件不合格,而被军队挑选后剩下来的残次品,日常的府兵训练用来防范盗匪还行,真正到了面对凶残敌人的时候,有多少人能双股不打颤抖都是奇迹了
异族军正在北部休整,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南下,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三横关口都没挡住对方的步伐,那么眼前这样的局面,更加是不可能,如果卢家军主力还在,怎么也不是会是如此狼狈的,
说到底,都是这不知所谓的朝堂!扣着卢州军不回,才有了这样的恶果!
“队。。。队长,前面”就在卢晓怒骂朝堂的时候,他旁边的部下声音发颤的抬起手指向前方,
“嗯嗯嗯”远处,似乎有一种压抑的气息在膨胀,卢晓立足战马,目光看向前方,远处的大地边缘,一道黑线开始浮现出来,那是一道向前涌动的浪潮,,声音就像闷雷在空中滚动,钢制的的重甲圆盾在寒光中闪闪发光,握着近战劈砍的弧形大刀的异族军队朝着这边压过来,远远看去就像一片巨大的乌云将远处的天际遮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