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闪电当中,一队帝国弓骑兵停在坡地位置,犹如黑线浮现,雨水打在帝国弓骑兵的金属头盔上,顺着头盔的边沿流淌而下,寒雨刺骨,但这些弓骑兵只是目光冷冽的打量着在泥水中如同一条长龙般朝着前方山地隘口开进的亚丁第二军,这支帝国弓骑兵不过数百人,强行追击之下,差不多也是满脸疲惫。虽然弓骑兵是骑马,但是天气入冬,寒雨绵绵,人马连续几天都在雨水中,一样也是扛不住,更不要说,还要时不时的发动一下突袭,对于帝国弓骑兵的体力也是极大的考验
一路平行超越追击,拖延亚丁军行动,一路以来,数次交手,能够拖到现在,已经是到了极限!因为每次都是稍碰既撤,所以亚丁人并不知道,死死咬在他们身后的,并不是弓骑兵主力,
山道以北。不足两三里开外,一支沉默的黑甲骑兵在雨中等候。山坳当中,满满藏着的都是帝国弓骑兵,每个人都披着带头套的厚挡雨披风。沉默地的一排排的屹立在雨水里,手中握着草原复合弓,箭囊内空了不少,但人人皆还有二十支箭左右,空气里,战马喷着白色的气息,没有人出声,只是等候着的号令。不时有骑马的传令兵经过,穿破雨雾溅起泥水,传过来一个个消息。
“目标接近隘口位置!”
“检查弓箭,检查马具…………!”
“各队中队长出列。准备接受命令!”
在一声声地号令当中,黑甲骑兵开始蠕动,五千弓骑兵轻装突进,从平行位置提前抵达此地已经足足半天,各队的队长的目光都望向头顶的山头,撒袋中箭支尾羽在风中一颤一颤,雨幕当中,就只能看见一个隐隐约约的人影在那里举着瞭望镜看着什么。
“山地隘口狭窄,而且为了加强防御,入口一次性不过三四个人通过,亚丁军队两万人,想要通过这个隘口就只能以单队列行进,而且一旦遇袭,前后方的命令都无法传达”舒哥放下手中的瞭望镜,嘴角露出一抹狞笑,亚丁第四军在柏萨德被重创,自己怎么能够让这支亚丁第二军完完整整的回去!在西庭各部的传闻里,都有说舒哥的心比别人多了七八个窍,当初在兀木麾下,舒哥对于战场明锐的把握力,也是得到东庭大将兀木的欣赏,此时此刻,这头东庭之狐才算是露出了自己的利爪
弓骑兵,不仅仅只是会用弓的!
轰隆隆“
雨水泼洒,天色暗沉中,地面颤抖,无边无际,看着前方山地隘口,已经松懈下来的亚丁第二军就听到一阵如闷雷一般的声音穿透了雨幕,蹄声动地而来,这些亚丁士兵压眼中,那些黑甲骑兵头盔上火红色跳跃的盔缨似乎已经充斥了全部视线,雨水中行军了十几个小时,眼看前面就是安全地区,何曾想到,在这里等自己的竟然是铁骑踏阵!
“开弓!”
在帝国弓骑兵的队长的怒声呼喝中,数千张草原复合弓齐齐张成满月装,手紧弓弦,随马服从,而面前弓骑兵已经冲到了三四十步的距离。才在一呼吸间,猛地放开手中弓弦。崩崩崩!一片弦声响亮,数千支箭镞尖锐细长的破甲锥,已然如刺破雨幕的一道横线,激射而出!如此近的距离,已经不用抛射,直接就是平射,空气中就是一阵尖利的呼啸之声,针对的就是亚丁第二军的重甲,三十米内,就算是披着一层重甲,也能被射透!
“帝国弓骑兵!”
一名骑在马上的亚丁将军都傻了,弓骑兵在如此近距离放箭,近的他甚而都能清楚的看见,冲在最前面的帝国弓骑兵头盔下露出一张朴实忠厚的面孔,转瞬之间,飞箭如蝗,这名亚丁将军坐骑连同身上,都溅起了血花,十余支羽箭将其坐骑胸口面门全都射透。而他身上也中了四五箭,深深没入体内。更有一箭,射穿了他的面颊,胯下战马凄厉长嘶一声,仍向前冲了十余步才力尽倒地,身穿重甲的亚丁将军尚且如此,其他亚丁步兵可想而知,箭簇横扫,一片翻滚,亚丁人前几排士兵,几乎被这密集的箭雨一扫而空
以往在射箭之后转回的帝国弓骑兵,此次却是没有转回,而是箭簇射出后,就在马背上拔出了雪亮的弯刀,亚丁军中箭者长声惨叫,立即就被落挥下的兵刃卷起漫天血光,同样是被重重撞飞,同样是被战马狠狠践踏入泥尘当中,亚丁军队过于拉长的阵列,在帝国骑兵这把锋锐长刀面前,完全不具备阻挡的可能,上万人的队伍,顿时就被帝国弓骑兵犹如雨打芭蕉一般的冲击成了无数段,转瞬间,弓骑兵挥舞弯刀就已经杀入纵深,混乱迅速蔓延开来。
“妈呀!”
“快逃啊,跑进隘口就安全了!”侥幸在马蹄下余生的亚丁士兵到处乱撞,只想避开眼前肆虐的铁骑蹂躏,特别前面就是代表着安全地区的山地隘口,谁还有心思在这里跟帝国骑兵死斗,能跑就跑,一窝蜂的朝着隘口方面拥过去,隘口狭窄,拥堵的前后难进
“杀!”隘口侧面前方,第一波从亚丁军中冲透日出的亚丁军的帝国弓骑兵在百米外掉转过马头来,人人身上都是鲜血,手中的雪亮弯刀也都变了红色,这些帝国弓骑兵催动坐骑,从背后再次策马再次冲入了那些一窝蜂向前奔跑的亚丁士兵群里边,毫不容情的纵马踏翻,挥刀砍杀,亚丁士兵哭喊哀嚎之声更是响亮了十倍,转瞬间就给杀得尸横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