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维王都地区,卡波图河,洪水滚滚,
三月十七日,哈维王都会战的第十四天。
这条距离哈维王都三十五里外的蜿蜒河道成为大战的中心,河东岸一边,伊卡尔军犹如一片黑云压在河边上,在河西岸位置,哈维军犹如潮水一般蔓延而来
“大人,哈维军主力来了”
传令骑兵从远处飞驰而来,伊卡尔军第十二军团长斯纳离仗剑而立,目光深邃的看向天空,阴沉的天空下着冬季最后的一场雨,似乎也在为哈维高原统治权的更替更哭泣“呜呜呜――”凄凉的战号吹响,伊卡尔第十二军沿着波浪滚滚的河道列阵。伊卡尔的军旗在雨水中被浇淋,紧贴在铁质旗杆之上,白色纷飞的雨水更显出狰狞战意
这是一场死战!
哈维军主力得知王都被袭后,必然会拼死救援,
在战局简报上,自然不会对这场战斗给予太多的描述,伊卡尔军这头猛狮起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下哈维军边线,然后它冲入哈维王国的高原腹地,将不少还在修整的精锐部队给一口吃掉,然后它又用血淋淋的爪子扑向了哈维王都,但在哈维王都,它遭到了哈维王人迎头痛击后就象头疯狂的野兽一般,用尽全力,依然还只是在哈维王都外梭巡徘徊着,
如果按照历史学家的记载,好象只有人类的斗争才是英勇的,好象伊卡尔军背信弃义,从背后袭击自己曾经的同伴,却根本不会提起哈维人对伊卡尔的压制,不会去说百余年里,有多少伊卡尔死在哈维人的屠刀之下,似乎伊卡尔人天生就不会流血,不会挨冻受饿,因此对于哈维人的欺凌就需要忍受,如常说的那样,只有胜利者在书写历史,可是,就在哈维人用铺天盖地的华丽词藻诗歌赞美自己的辉煌时,其实也是赞颂了伊卡尔人:以不简陋的作战工具,拿着最简陋的手工武器,让哈维人百余年都不敢真正吞并
伊卡尔第十二军,总人数两万一千人,是伊卡尔军中人数最多的杂牌军团,一片排开的军阵,中间布置的是六个强悍的长枪步兵队,是第九军团披甲率最高的中坚,以著名的伊卡尔高地战士团为整个中路方阵的核心。这个团队与对应的第团的官兵都是真正的正规军出身,披甲率更是达到了惊人的百分之八十,不要小看披甲率的数据,很多时候,两兵相接,披甲率的高低基本足以决定谁追着谁砍的问题,在伊卡尔第十二军的对面,哈维军主力前锋也在一面在金黄剑盾旗帜下整齐地展开,人马井井有条。传令士兵奔来奔去,安静、肃杀。从放弃对伊卡尔第五军的包围,一口气转身突入百余里,一天一夜,哈维军主力他精力消耗更为严重。,
“足足六个团队的伊卡尔山地枪兵,伊卡尔人都把这些人藏在哪里了?”
哈维军第三军团长瓦特斯拉目光落在河对岸,脸色露出凝重,听到是伊卡尔山地长枪,其他的哈维军官们也是深深吸了一口气,卡尔山地长枪军,这是一个沉默而强悍的兵种,整个方阵的兵员都来自一个地区的山民,不用训练,天生就是战士,而且非常团结,战斗之间的默契非常好,常常不出一声地卷杀过去,秩序丝毫不乱,这些伊卡尔山民虽然个子不高,却是相当的凶狠、坚韧、残忍,充满了侵略性,但是数量有限,哈维方面还是第一次知道,伊卡尔人竟然还悄悄隐藏了如此规模的伊卡尔山民长枪
“大人,沿河上下二十里,桥梁都被毁了”
传信骑兵带回的消息,让瓦特斯拉脸色阴沉无比,手握着马鞭轻轻敲击着马背,伊卡尔军蓄谋已久啊,伊卡尔人摧毁了卡波图河道上原有的桥梁,正直刚刚下过雨,以往并不算宽阔的卡波图河面从三十米扩展到了是四十米左右,看得出来,伊卡尔人是有备而来,河道沿途的高大树木都被砍伐一空,只有低矮灌木残留,这是摆明了不让哈维军主力有木材搭建浮桥,让疲惫不堪的部队强行泅渡,然后还要面对战力强悍的伊卡尔山民长枪,仅仅只是这样想一想,瓦特斯拉都能想象自己的脸色是多么苍白
但是,有选择吗!
哈维第三军作为大军回援的前锋,只有前进,没有后退,那怕前面是刀山火海!
“大人,王都方面怕是支撑不了多久时间“一名军官脸色犹豫说道,他忧虑的目光望向沉默的上官。今天瓦特死啦穿一副银色披甲,腰上挂着的佩剑叮当叮当地敲在马刺上,他仰头西望,目光阴晴不定的在对面来回扫动,最终咬牙切齿的猛力挥舞了一下手“传令下去,大军渡河,就是全军战死,也要死在河对岸!”
伊卡尔人一定会在路上拦阻这是早就可以预见的事,而且此次大战的最关键时刻已经到来
“全军泅渡,退后者斩”一声巨大的呼喝打破了战场上空的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