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茴香又是吓了一跳,连忙倒了一杯热茶,取了小姐腰间的香囊,打里头倒了一粒药,化进了热水里,勺子搅了,喂小姐喝了热茶。
待一杯热水喝完,虞兼葭还是觉得难受,靠在贵妃榻上歇神。
茴香半跪在她身边,帮着她揉按手上的穴位:“小姐,您这段时候,已经发病了好几回,要不要和夫人说一声,让她想个法子,再请胡御医进府瞧一瞧?”
胡御医的药却是极好,小姐不舒服了,吃了药过一会儿,也能缓过来。
可这病一天天地严重,也叫人担心得很。
虞兼葭轻咬了一下唇儿,半晌才道:“胡御医也不是轻易就能进府里,需要父亲出面请了才行,”说到这儿,她轻咬了一下唇,面色带了委屈:“昨儿父亲生了我的气,我怎好再拿这事惹他烦心,便再等些时候再说。”
茴香心疼小姐,却也只能这样了。
虞兼葭垂了头,轻声道:“母亲的头症也犯了好些回,亏得丁郎中的脉案好,开得药也拿得住,这才能好些。”
茴香低着头,没说话。
夫人心疼小姐,眼见大小姐一个丧妇长女,得了太后娘娘的赏赐与赞赏,可小姐却是崴了脚,受了老爷的斥责,还遭了罪受,心里不痛快,方才从安寿堂回了院子,叫喊着说头疼,李嬷嬷没让她告诉小姐,免得小姐担心。
虞兼葭低头瞧了自己还肿着的脚,轻声道:“祖母迁怒母亲在花会上没护着大姐姐,让大姐姐受了委屈,母亲心里也不好受,你一会儿将四弟叫到我屋里,我和他好好说一说话,他年岁也不小了,可不行再像从前那样吃喝玩闹了,折腾了母亲去。”
茴香心里一酸,小姐便是伤着了身子,还想着家里的母亲幼弟,再没有比小姐还心善又体贴的人了。
大小姐哪儿比得上小姐?
怎偏就让她得了好?
真正没得天理了!
这一整天,府里头都是乐呵呵地,关着门的得意显摆。
到了下午,虞宗正和虞宗慎下了衙门,一道来了安寿堂,给虞老夫人请安,少不得要提一提这事。
虞老夫人乐呵呵地,将沈姑姑来了府里后,一言一行都说了一遍,又让青袖去喊了孙女儿戴了宫绦过来了一趟。
虞宗正看着大女儿,脸上难掩骄傲:“清洁以廉身,窈心以善德,窈窈以后当谨记此言,方能不负太后娘娘对你的良苦用心。”
这十字金口是赞赏,也是警示。
蓝田玉制的宫绦,四善昭性,即和、柔、真、坚;
五德昭馨,即仁、义、智、勇、洁;
其六谓品,即纯、透、静、润、清、善、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