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题卷,一般能取得不错的名次,去翰林院熬上三两年,领了外放,在地方治理出了成绩,回到京里头能稳扎稳打,也有不错的前途。
另几个人答题也都脚踏实地,言之有物。
忠烈公重农、工、商,还亲编了相关的书籍赠了虞氏族里,多年来,这也是虞氏族学教谕之根本,如《四书五经》一般必学。
而虞氏子弟不仅要学,还要参与农耕、农事,与族里德高望重的长辈们一起学习工事,经营等。
如此一来,碰到这样的题卷,学以致用倒也合适。
虞宗慎笑了:“都答得不错,农、工、商、皆是国之根本,这些日子便放松了心情,等着放榜吧!”
答得虽然不错,却未必是皇上想看的,可也能瞧出,他们的答卷脚踏实地,是有才干,能做实事的。
得了肯定,虞善德几个纷纷松了一口气,表情也放松下来。
可虞幼窈一想到“治藩”这两个字,便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忍不住瞧了表哥一眼,见表哥垂眸,轻抚着手上的木犀香珠手串,表情淡薄至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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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试完了后,京里头沉寂了两三天,就又热闹起来了。
考生们经历了重重考验,也是身心俱疲,如今尘埃落定,难免约朋会友一起对题肆谈,或是游山玩水。
如此一来,有关长兴侯府的事,便如同砸进湖里的石子,泛了些许涟漪,便也沉浸下来。
虞幼窈被太后娘娘赏赐的事,也淡了下来。
安生了几天,虞幼窈就将荷包绣好了,巴巴地拿给许嬷嬷瞧。
许嬷就笑道:“姐儿的绣工又精进了许多!”
虞幼窈学女红也就三两月,绣工并不如何精巧,可她对配线、构图、配色有一种超乎寻常的天赋,绣出来的东西,难得都透了灵气。
如此一来,三分的绣工,加五分的灵气,便也是瑕不掩瑜,有了八分的精心。
再练个一年半载,差不多就赶超了旁人年的技艺。
“我去找表哥啦!”得了夸赞,虞幼窈笑弯了眉,拎着裙儿就跑出了屋里。
到了院子,就见表哥坐在青梧树下喝茶。
表哥一身天青色直缀,颜色介于淡蓝与浅青之间,真正是如切如磋,如琢如磨,透了一股湛然如玉的风采。
虞幼窈笑弯了唇儿,拎着裙子跑过去:“表哥,你怎么来了,我正要去找你呢。”
周令怀唇畔轻弯,一边摩挲着腕上的手珠,目光就落在小姑娘的眉间,浅灰的远山眉黛,如烟似雾,宛如雨后山岚生烟,笑起来的时候,透了灵秀。
不如之前的螺黛潋滟妍雅,却透了淡淡的仙玉灵秀。
注意到表哥的眼神,虞幼窈凑到表哥面前:“表哥,我今儿用了你送的青雀头描眉,是不是很好看呀!”
表哥做的青雀头,颜色比市面上时兴的深灰,还要更浅一些,透着淡淡的烟色,轻轻一扫便有一种朦胧灵黛,正适合她的年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