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个主将,单用蛮力,并不足以服人,但光有脑子,一帮武夫也未必会瞧得上眼,而殷怀玺这一箭,却是两者并重。
常宁伯反应过来,陡然一撩衣摆,“砰咚”一声跪在地上,高喊:“老臣,拜见殷主将!”
殷怀玺“嗯”了一声,目光一扫帐内:“擅闯主将营帐,对主将不敬,罚常宁伯四十军棍,其余随同人等,每人三十军棍,自请领罚!!”
常宁伯非但没有半点不服,反应高场道:“老臣领命。”
其余几位老将也纷纷领命,今儿也不是他们故意跟殷怀玺过不去。
大军都驻扎了个把月,大军还没有动静,长此以往会影响军心士气。
山东局势复杂,平叛难度不小,一不小心是要掉脑袋的。
再严重点,还要祸及家门。
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将,如何能将身家性命,毫无保留地交到一个年仅十五岁,病弱,残腿的少年身上呢?
真不是他们瞧不起殷怀玺,殷怀玺年仅十二岁,就能与父亲幽王殿下一起抗击狄人,力挽幽州狂澜,已经足够优秀。
但是!
在他们看来,殷怀玺虽然优秀,但从前并未正式领兵,并不足以平定山东。
连他们这些将领都这样想,可想军中的战士又该作何感想?
所以,自从大军进了山东之后,军中上下难免传出了一些不好的流言,军心士气都受了不小的影响。
也是因此,他们才会三番两次向殷怀玺施压,想让他拿出对策来。
一方面是想看看一殷怀玺,能不能拿出对付李其广的良策,是否有资格胜任主将一职。
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安抚军心。
但是,殷怀玺不鸟他们。
殷怀玺没有成算,他们难免心急,今儿就有些失了分寸。
但现在看来,殷怀玺哪儿是心里没有成算?
分明是太有成算了。
所以,故意搁这等着他们自己送上门来犯了错,殷怀玺也好借此机会立威,这不连消带打,就将常宁伯削了一顿。
这是直接下了套子,等着他们往里钻。
连算计也不屑了。
待几人一起出了营帐,其中一位长得十分高壮的老将,一拍额头:“坏了,方才忘记问殷主将,什么时候开战!”
另一个蓄了短须的老将,偏头瞧了他一眼:“你敢问?”
殷主将方才就坐在轮椅上,眼神淡淡地,气势却压得他们抬不起头来。
他们为什么惹了殷将军?
还不是“开战“闹得!
别问他为什么不问什么时候“开战”,问就是自己找死!
身形高壮的老将军顿时噎住,憋出了两个字:“不敢!”
另一个颇有几分儒将风范的老将,轻飘飘地吐了四个字:“我也不敢!”
常宁伯被主将削了一顿,也没有不满:“问什么问,殷主将连射到我头盔上的箭,都算计得分毫不差,李其广算个狗屁,估摸着殷主将已经在心里头,将人该怎么死都安排得明明白白,咱们只管听主将命令就是!”
几位老将对视一眼,纷纷点头。
这时,常宁伯一脸唏嘘:“英雄出少年啊,我们都老啰!”
只一箭,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将,就已经看到了平叛大胜的局面,山东几百年来的复杂局势,也不如殷怀玺这一箭之中的算计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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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