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她略有几分抱怨道,“妾身知道您对工程感兴趣,只是建议您拿几本过来看看,没想到您居然拿了大半,而且还要批改,最后这些活全落到妾身身上了。”
天启有些尴尬,不过还是不死心,“你我夫妻已有许久未曾敦伦,这些奏折明日批复也可以的。”
“陛下贵为九五至尊,一言九鼎,说了明早给臣子答复就要明早,岂能做出拖延这种事?”张嫣呵斥道,心中却为天启想要敦伦感到恶心,在她看来,天启已经不是自己的丈夫了,又岂能与他行人道。
天启见张嫣发火,也知道自己处理的不对,嘿嘿傻笑两声,一溜烟跑了,“皇后你先忙,我们来日再聚。”
等他走后,张嫣放下毛笔,拇指按压着太阳穴,悲苦不由从心中涌起。
“林郎,你可要平安归来。”
为了进一步参与朝政,她借着天启对木匠活感兴趣的原因撺掇他亲自参与工部事宜。表面上是为他好,可实际上木匠活与政务怎么可能一样,哪怕木匠活变成政务也不会有趣,更何况工部千头万绪,木匠活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果不其然,天启只是略微翻看了两篇奏折就失去了兴趣,但因为从内阁拿过来的,又不得不批复,只好给了张嫣。
这种事有一就有二,工部的人知道陛下亲审,也不乐意让内阁弄,执意递到宫里,甚至其他部也有零星的奏折上来。
可以说,张嫣已经初步掌握一定的权力。
近些时日,她除了学习理政,还要应付天启,可谓心神俱疲。今天又听到滕瑞麒与青城派开战的消息,更是心急如焚,想要帮忙却无能为力。
“林郎,你可千万不要有事。”
不论如何她表现得如何像一个女强人,骨子里终究是小女人。
当外界都被西南牵动时,处于风暴之中各门派已经乱成了一团。
“快快快!”
“衣被就不要拿了,等到了林大人那里这些东西都会有的。”
“锅碗瓢盆你拿它做什么,这是逃荒呢吗?我早就说过了,将银票与地契拿上就好了,这是做什么?”
乐山派,乐山掌门刘清水站在大院中央看着手忙脚乱的弟子们气不打一处来。
动身早的此时已经与武盟大部队会和了,而他家大业大,单单动员弟子及其家属就废了不少劲,过去了三天时间才堪堪将人点齐准备出发。
“刘掌门,这么着急是打算去哪儿啊?”
二三十个身穿蜀山派道服的人从空中跃到乐山派大院内,打首的冷笑一声,对刘清水说道。
刘清水额头冒出一连串细微的汗珠,“没,没打算去哪儿。这不是天气转凉了么,打算带弟子去云南转转,那边暖和。”
“你怎么不去琼州府呢,那边更暖和一些。”
刘清水病急乱投医,忙道,“对对对,我们去琼州府,去琼州。”
“怕是去不了了。”
“大人,武盟的事和我们没关系啊,都是林闻那杀千刀的自作主张,非得拉着我们,我对蜀山可是仰慕得很,不敢有丁点不敬。”
“仰慕得很?你所谓的仰慕就是偷学我蜀山功法么,的确够仰慕。行了,别装了,隔着老远我就看到你身上独属于蜀山心法的气机了。”
刘清水见状,抽出长剑,狰狞道,“我苦苦哀求,你们步步紧逼,何必呢?众弟子,动手!”
“哼!不知死活!杀无赦!”
转眼间,蜀山派与乐山派的人已经战成一团。
“噌!”
“噌!”
“噌!”
刀剑交锋的声音充斥乐山,将以往祥和的地方变成了炼狱。
不多时,乐山派的人已经死伤殆尽,而蜀山派也死了四五位,七八个人身上或多或少带着轻伤。
“蜀山,蜀山!”
“你们灭我门派,杀我弟子,毁我传承,此仇不共戴天!我,刘清水,于此立誓,有生之年必将你蜀山连根拔起,否则永堕无间!”
刘清水满脸血污,单手拄剑立在地上,恨恨道。
“你以为你还有明天吗?哼!”
当蜀山众人围攻上去时,发现刘清水速度大增,化为一道血光向远方疾驰。
领头的蜀山弟子挥手叫住众人,“不用追了,没想到刘清水手中居然还有崩血这种秘术,也真舍得用。哪怕这次他逃了,也不过只剩下半条命而已,一身实力十去七八,不足为虑。”
同一时刻,约有三分之一的武盟门派碰到了来自各大派的围剿,只有零星几人逃出,其余均化为尸体。
“好,好得很!”
滕瑞麒有些恼怒,大派比起小门派行动效率就是高。
他已经告诉他们速速收拾,只带精锐前来即可,其余人就地分散,没成想即便如此不少小门派仍旧拖拖拉拉,导致被青城蜀山打上门去,害得他刚刚正式开战就失去了一小半有生力量,损失巨大。
不过这也给他提了一个醒,接下来绝对不能让这些江湖门派私自行动,每一个门派都得进驻一位锦衣卫小旗官,代为监督指挥。
至于会不会被拒绝,那就由不得他们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