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睛望去,其疾如风,短短一两秒功夫就向前推进了一大截,根据其行进方向,赫然是营地。
房良军低声念道,“目!”
一只文气形成的独眼冲天而起,悬于来历不明的队伍上方。同时一面水镜浮现在滕瑞麒二人面前,将那边的画面清晰的传递过来。
“哼!”
不过一两秒功夫,文眼便被李星河一道剑气斩为两半,消散于空中。
房良军面色凝重,肃道,“刚刚击碎我文眼的乃是蜀山掌门李星河,看来他们已经知晓了我们截杀各派弟子的事情。”
滕瑞麒从腰间小包拿出一个烟花,点燃引线射到空中。
“咻”
烟花炸裂,出现一个大大的“林”字。
另一边,营地值守的锦衣卫大喊道,“警戒!警戒!敌袭!敌袭!”
整个营地如烧开了的水,在各个百户与小旗官的组织下立刻行动起来。
“来的比我想象得要快,本以为明早他们才会袭营,看来这几天真的把他们打疼了,所以才这么迫不及待。”滕瑞麒眼神微眯,有些高兴。
“上马!”房良军说道,“你我是营地的定海神针,速速回去主持大局,免得一溃而散。”
“走!”
等二人回转营地之时,李星河所带领的联军人马也已迫近。
“以一敌十,有些难啊。”阎天磊粗略数了一番帐篷数目,说道。
吴愧不以为意,“一群乌合之众,连一个先天都没有,凭什么和我们斗。猪再多仍旧是猪,变不成狼的。待会我打头阵,你们随我冲锋即可。”
其余人等没有任何异议,带兵打仗对于一帮只会习武的粗人而言实在有些困难,让他们想一些好的计策或者谋略不比登天简单。
唯一懂这些东西的就是李星河,但他也只是略懂一二,只知优劣,却不知如何做。
而吴愧的做法,在他看来并没有什么问题。
在敌方没有与我方相对等的高端武力时,由一个人带头冲锋击溃敌阵,打击士气,永远不会错。
“那就这般做吧。”
众口一词,就此定下。
“林千户,久仰大名。”
李星河来到营地前,与滕瑞麒遥遥对望。
“李掌门声振西南,风姿更胜传闻。不过,深夜来访可不是江湖君子所为。”滕瑞麒挖苦道。
“林千户派人伏击我派弟子,也是小人不成?”
“兵者诡道。”
吴愧在一旁听的火大,打断二人的对话,径直狂冲而来,“废什么话,要是有想说的等本座拧下你的脑袋再说也不迟。”
沙船帮,起于金沙江,盛于川江,门中功法均是根据长江天险变化创造出来的。
诡谲、变化莫测、喜怒无常,无可匹敌。
吴愧看似直奔,却始终有微小幅度的摆动,以此躲避远程弓箭的伤害,将长江的莫测展现地淋漓尽致。
看着他的冲锋,真就好似长江扑面而来,令人生不起躲避更生不起抵抗的心思。
天灾之威,天下莫能驭之。
“来得好,就让老夫来会你一会!”
房良军从营帐中飞出,手持一杆巨大的玉杆狼毫毛笔,于空中奋笔疾书,“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在吴愧冲锋路上,一条长江向他奔去,二者分庭抗礼,难分轩轾。
“操浪!”
僵持片刻,吴愧眼中怒火愈盛,直接用出沙船帮在长江上讨饭吃的绝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