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平白增加了一个祭祀的名额,等于是到各势力的祖先碗里来挖粥,祖先分得的福泽少,别的不说,最直接的就是国运肯定会受到影响。
大易圣朝的易皇和大秦帝国的赢皇难免会不高兴的。
此时当然是能推则推,若是可以躲掉这件差事,那真的是再好不过了。
但若是易皇直接开口拒绝,一来伤了与秦枫的和气,二来也没有了转圜的余地。
这般有手下代为出口,却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此时,却听得年轻儒生,朝着稷下学宫的方向拱了拱手,又说道:“《左传》有言曰:‘国之大事,在祀与戎’,也就是说,一国当中最大的事情就是祭祀宗庙与对外战争。”
“大帝之前还说,大泽神朝与各国并非是宗主关系,而是盟友关系……”
年轻后生似是故意要与秦枫抬杠一般,冷冷说道:“前脚说完这句话,后脚就插手各国最大的事情——宗庙祭祀,哼……”
“大帝的吃相未免太难看了一点!”
听得这最后一句,连易皇都是眉头一皱,低声说道:“注意你说话的方式方法,大帝可是中土第一能言善辩之人,莫要自取其辱……”
哪知那一看就是后来百年出生的年轻后生,看了看不接自己话的秦枫,得意洋洋道:“大帝不回话,莫不是词穷了吗?”
话音落下,整个议事院里顿时哗然。
后百年出生的年轻人皆是一个个地惊叹道:“这位大易圣朝的兄台真是好胆量,居然敢与秦枫大帝唇枪舌剑直接在这庭上交锋!”
“若他能够辩赢秦枫大帝,必然要声名远播中土,成为真正的中土第一雄辩家了!” 只有旧中土出来的人,或者是百年前见识过秦枫舌战群群的人,或摇头惋惜,或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真是无知者无畏……”
“这一点本事,在大帝的辩论面前,恐怕根本就不够看的!”
果然,秦枫淡淡回答道:“你是大易圣朝的宿儒,想来是熟读了我们儒家的经典对吧?”
“道家小世界中儒、道并举,易皇推进的是百官治国既要懂儒术,也要读《道经》,对否?”
那年轻后生见秦枫岔开了话题,还当他是顾左右而言他,是怕了自己,当即冷笑道:“那是自然……”
“在下不才,今年才刚满三十虚岁,还未到而立之年,却已将儒、道两家所有经典烂熟于胸……”
他朝着身前的易皇拱了拱手说道。
“此事大易圣朝上到易皇陛下,下到贩夫走卒,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秦枫点了点头,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那你可知《道典》的第一段是什么?”
年轻后生嗤笑道:“这有何难?”
“道可道,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
“无名,万物之始也;有名,万物之母也。”
他背完这一段之后,竟是还挑衅一般地朝着秦枫冷笑道:“听闻大帝曾经做过太一教的掌教,还曾经当庭传法《道经》给易皇陛下……”
“不知大帝对这一段经文,有何见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