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女人那么多年过得还跟苦行僧一样。”傅杳道,“如果我是你,我肯定要好好享乐。”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天玄子准时来点卯了,“观主,我给您送了面条过来。”
这会儿是早上,正是用朝食的时候。
房内两人的对话被打断,傅杳发现自己的手还盖在钟离手背上,当即收了回来,“总而言之,套用皇后说的话,以后我们都好好过吧。”
“嗯,”钟离看了眼房门,起身道,“我去开门。”
天玄子端着面站在门口,见房门打开,却见是钟离公子开的门。他一愣,道:“怎么是你,观主她……”
“她不吃醋。”钟离却是看着面碗道。
“嗯?”
“她不喜欢吃醋。”钟离走出门,反手将房门带上了,对天玄子道,“这面你给我吧,她的自有萧如瑟端过去。”
天玄子看了看面碗,有些抱歉,“我没注意这些。”
“无妨,”钟离笑得温文尔雅,“听说你在跟她学玄术,恰好我这里也有几个更适合你的道门法术,你若是想学的话,我可以一并交给你。”
“真的?”有了法术立即忘了观主的天玄子当即表态道:“我想学!”
“那你跟我回房吧。”
就这样,送面来的天玄子成功被半路拐走了。隔壁萧如瑟哪能没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一边啧啧说着“这就是男人的心机”啊,一边听钟离的去给傅杳送吃的。
她进傅杳的门时,傅杳正在一脸沉思。
“在想什么?”萧如瑟把吃的放在了桌子上,问道。
傅杳道:“我在想虎毒尚且不食子,怎么有人却会对自己的儿女下毒手。”
“不是所有的父母都是好的,”萧如瑟道,“我们狐族,从前就有狐王将自己亲生儿子赶出去的事。说白了,就是被嫉妒蒙蔽了双眼,见不得自己被人取而代之。”
“大概是吧。”
……
隔壁。
傅五娘也醒了过来,她只感觉肚子胀胀的,趴在床边呕了好几口,这才好受了一点。
她终于又活了吗?
虽然这种活着只是暂时的,但是当外面的阳光照射在她的皮肤上,她还是贪婪的希望这种感觉能更久一点。
“你醒了?”旁边祁霜白冷着一张脸,“我不是跟你说过在船上非常危险,为什么还有不听话的到处跑。”
傅五娘仰头望着他,她想得意的笑,但最终还是控制住了,脸上露出一丝委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见她也受到了惊吓,祁霜白声音放软了一些,上前扶着她的肩膀,“我也是为了你好,你到底不是我们中原人,如果被人发现的话,到时候肯定会有不小的麻烦。”
“我知道。”傅五娘十分“体贴”道,“以后我都听你的。等回到草原,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
祁霜白神色一闪,态度更柔和了不少,“这事以后再说,现在你好好休息,回头我会让人送碗姜汤过来,你记得喝。”
他在她的面前一直扮演着正人君子的角色,这会儿自然不能在这里多留。
傅五娘却不想他就这样走了,她伸手一拉,拉住了他的手,“我有点害怕,你可不可以留下来陪我?”
祁霜白见她脸色苍白,十分脆弱的模样,知道这是个机会,也就应了下来,“好。”
他们俩在房间里相对而坐,很快的,祁霜白就有了倦意。
傅五娘在他睡着之后,伸手要去掐他的脖子,可还没靠近,就被他身上佩戴着的法器灼伤了。
“可恶!”没想到都已经附身在他最亲近的人身上,她竟然还是不能报仇。
就在傅五娘真想办法报仇的同时,傅杳用过朝食,也出了房间,来到了客船最下面一层。
客船最下面一层的船舱里,横七竖八的躺着不少携带行李的普通人。
沈惜也在其中。
自从她来到长安之后,长安米贵,她的愤怒也是勉强让她在长安糊口。手里没有银子,于是她坐船都只能选最便宜的地方躺着。
这一回不知怎么回事,她在上船之后,人就一直晕的厉害。
于是在船上的这几天,她愣是没有出去过,就一直在这哼哼唧唧的躺着。
“沈姑娘。”
沈惜感觉身边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她迷迷糊糊睁开眼一看,发现竟然是好久不见的傅观主。
“观主?”沈惜一喜,但是都感觉头没那么晕了。
“你这是晕船?”傅杳道。
“是。之前我坐船都还好好的,这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沈惜也搞不懂,“可能是因为躺在船舱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