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郑飞跃万万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向来不着调的系统,会将他的内心点得如此透彻。
这就好比,飞蛾灭了火,母猪上了树,何止牛逼,简直就是碉堡了!很多事情想通了,就觉得一阵轻松。
郑飞跃从躺椅上站起,走来走去,做着扩胸运动,笑道:“崽种啊崽种,我是真没想到,你这抔黄土,也有冒金光的时候。”
系统呲牙:“嘴抹了粪,吐不出什么好话,老子再说一遍,我是因你的深层性格所化,自然最懂你。”
郑飞跃翻白眼:“那你经常气老子?”
系统:“老子话糙理不糙,说你下半身思考,还真没冤枉你!你摸着良心说,若西岸受苦的不是黑纱,而是一名和你有关联的男人,你愿意冒险西渡吗?”
“这……”郑飞跃还真被这个问题问住了,仔细想想,系统说的未免没有几分道理。
这时,有人敲门。
紧接着,门外响起李心儿的声音:“郑郎,该吃饭了。”
郑飞跃打了个寒颤,老觉得自己跟武大郎似的,连忙道:“已经正午了?
时间竟过的如此快!那个,我不饿,还有事情忙,你把饭带走吧。”
门外。
李心儿皱眉,暗道这家伙搞什么鬼,然后不经允许,一脚踹开密室的门,喝道:“说!里面是不是藏人了?”
话音未落,人已经在密室中转了一圈。
毫无收获。
郑飞跃苦笑道:“心儿,我说过很多次,这里是机要之地,暗中有大修把守,如果我本人不在,你这般无所顾忌地闯进来,会出事的。”
李心儿将饭盒放下,轻哼道:“你是我男人,他们敢动我一根汗毛吗?”
“话不是这么说的……”话未说完,李心儿一把揽住郑飞跃的脖子,红唇贴近耳垂,热气轻吐:“最近我闲着无聊,一直在内院绣袍子,你说最喜欢我穿红色,我便绣了大红礼袍,什么时候发请柬?”
“这个……”李心儿根本不允许他插话,自顾自道:“如今你可是东岸霸主,有资格来参加婚宴的,起码也要是宗主级别。
七大宗门,与我们交好的有四个,请来不成问题。
至于其他三个,爱来不来,咱们不强求,也不稀罕。
倒是总盟那边,最好请来刘大人来,他是金牌执事,如果能来,大涨脸面,另外还有场地的事……”足足讲了半个时辰,李心儿才心满意足地拎着饭盒离开,留下郑飞跃呆立原地,一个人发傻。
系统的声音响起,幸灾乐祸:“这世上最残忍的事是什么?
一方开心地计划着属于两个人的未来,另一方却想着逃离。”
“踏马的,看几句心灵鸡汤没处用了是吧?”
郑飞跃骂道。
系统嘿嘿一笑:“你说你得什么毛病不好,非得这婚前恐惧症……我可看出来了,那李心儿不是善茬,一来小心眼,二来擅妒,大婚在即,你弃她而起,死在西岸倒也罢了,若是活着回来,还带个黑纱姑娘,你觉得她会怎么做?”
郑飞跃沉着脸,半晌憋出三个字:“不知道。”
系统悠然一声叹:“难搞哦,此情此景,我忍不住想起你那妹妹,她人小鬼大,并且擅长处理嫂嫂之间的矛盾,倒是可破此局!”
“妹妹……”郑飞跃想起新月那丫头,嘴角浮现出一缕笑意:“说起来,我有好久没下去探望她们了,待忙过这茬,就给自己好好放个假。”
“随你。”
……夜幕降临。
城主府静悄悄的,门口守卫的岗哨瞪大眼睛,不放过街面的任何风吹草动。
暮然,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吕布出现在街道远处,并转眼来到城主府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