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他觉得可笑,我也觉得可笑。
朋友?怎么可能呢。
我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直到再也看不到,一低头,发现自己手上握着那罐草莓牛奶。
嘴里残留着香甜粘腻的质感,我有些犯恶心,转身将易拉罐投进了垃圾桶。
睁开眼,意识短暂的停留在上一个画面,脑海里迷迷糊糊只有一个念头——我果然很讨厌草莓牛奶。
指尖微动,掌心立马传来一阵钝痛。
“别动。”手腕被按住,我一愣,偏头看向床边。
床头摆着一把沙发椅,宋柏劳坐在那里,让我一时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向平袭击了你,你还记得吗?”他许是看我迷惑,以为我还不清醒,于是主动帮我勾起回忆,“夏维景救了你。”
“夏维景?”这名字熟悉又陌生,我刚醒,还有点转不过弯。
“就是……那个道士。”宋柏劳想了想道,“他是夏家人,按照辈分,我还要叫他一声‘叔公’。”
我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按了按额头,原来维景道人不是什么钉子户,而是土财主本人。
这整座山都是以他名字命名的,他怕宋柏劳什么?
“道长还好吗?”
宋柏劳靠回椅背:“有点闪到腰,别的没什么,已经回去了。”
我放下心来:“那就好。”
我想坐起来,可惜身上发虚,没什么力气,撑到半途又倒了回去。
“你……”宋柏劳连忙过来扶我,黑着脸似乎想要骂我,但可能突然想起我是名病患,又给憋了回去,“你当心些。”
可以的话,我倒是更想换九嫂来。这大少爷不像是来照顾人的,倒像是输了整人游戏被罚过来做苦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