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盎明显不知道萧寒心里已经想到了这些,依旧做怒不可遏状道:“那萧侯觉得,冯家祖辈辛辛苦苦闯出来的家业,就该这样被人轻飘飘的一刀砍了去?”
“这个……”萧寒闻言迟疑了一下,但是看到冯盎迅速红起来的眼珠,还是果断摇头道:“不该!”
冯盎指着萧寒,凄凉大笑:“哈哈哈,不可,不该!那萧侯缘何到此?”
萧寒盯着那粗如胡萝卜一样的手指,深吸一口气道:“救你,救冯家!”
“冯家很好,不需要救!”
“不,冯家虽然如今看起来很好,但实际上已经危如累卵!”
“哼哼,危如累卵?萧侯未免危言耸听了些!”
“小子从不打诳语,不过这里雨大,不如我们找个避雨的地方,开诚布公,详谈一次?”
“好!请!”
萧寒说话的时候原本想着:随便找处山崖,或者巨树底下避避雨,也好不用这么被雨淋着。
但他没想到,冯盎听到他的建议后,竟然点点头,然后直接朝祠堂一指,请他入内一叙!
话说,这地方,是谈话的地方么?
不过,虽然心中腹诽,但是眼看外面这雨越下越大,萧寒还是点点头!
不就是祠堂么?有什么可怕的?那些冯家先祖又不能真个跳出来,掐死自己!
可万一再这么淋下去,把自己淋病了,一命呜呼,那说不定真要去见他们了,到时候,自己单枪匹马,可真打不过这一大家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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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旷的祠堂当中,任青没有进来,冯盎的随从也没有进来,所以如今里面,只有萧寒与冯盎两人面对而坐。
老老实实的跪坐在地上,在他们一侧,是数百个黑漆漆的牌位。
另外一侧,则是被风雨打的簌簌作响的门窗!
见到如此场景,纵然萧寒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依旧感觉心底止不住的一阵发毛。
“萧侯!”朝着萧寒森然一笑,冯盎率先开口道:“您现在可以说说,我冯家如何危如累卵了!”
“宁家!”萧寒努力控制自己不去看那密密麻麻的牌位,开口说道:“冯公也知道宁家如今吧!”
“宁长真家?”冯盎眼睛一眯,冷笑道:“自然知道!不过老夫不会如他那样傻,什么后事都不交代,就稀里糊涂的去见了阎王!”
萧寒苦笑一声:“冯公,你不会真以为宁长真没有留后手吧?那么厉害的人物,怎么可能想不到背后之事?”
“那老夫将自己的儿子驱赶走,只剩一人!”
“呃,恕小子多嘴!目前有能力继承冯公衣钵的,有么?”
“那老夫,那老夫……”这下,冯盎语塞了,他的儿子虽然众多,却真没一个出挑的!
“冯公不会想说:大不了就反了他的吧?”
萧寒像是看穿了冯盎的心事,轻声道:“不过冯公,你觉得在那种武器下,您的儿郎,能顶得住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