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闻言,一脸迷茫的看着老孙,这听起来跟雕牌洗衣液差不多的东西,他压根就没找过啊?
“啪……”
一声脆响,却是孙思邈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不过说实话,他估计很想把这一巴掌拍萧寒身上!
“你连雕版师傅都没有,怎么印书?用嘴吹么?”老孙怒极反笑的道。
“印书还要那玩意?”萧寒挠了挠头,惊讶的问,他是真没想到这一点。
孙思邈听到这,已经彻底无语了,他也不想再跟萧寒生气,甩甩袖子,顺着他的话道:“印书难道不要那玩意?”
“可是……”
萧寒张张嘴,还想要再问。
后边大牛却有些不好意思的拉了拉他的衣角,小声的对他说道:“萧侯,你没去过印书作坊吧?”
“没有啊,怎么,不行么?”回头看着大牛,萧寒理所应当的答道。
他成天这么忙,没事去那地方干嘛?
大牛见萧寒果然没去过,于是就憨厚的一笑道:“行!不过这也难怪你不知道雕版师傅的事情。”
“这雕版师傅,就这么重要?”萧寒皱眉,然后问道:“他是不是那个刻板的人?”
“是啊!”见萧寒总算明白了,大牛咧嘴一笑,点点头:“这雕版师傅,可是每一个印书作坊的宝贝,您没有他们,就没有印版,没有印版,还怎么印书?”
“没有他们,就不能印书?”萧寒纳闷的挠挠头道:“我去找几个刻印章的人不就成了?这两天在扬州街头看见不少干这活的。”
“什么?你印书,却找刻章师傅?你怎么不去找砍柴的樵夫?”
孙思邈一听这话,险些当场背过气去,赶忙默念了几句清心咒,才消去把萧寒扯腿扔出去的想法。
不过,萧寒也不知是没听出孙思邈话中的嘲讽意思,还是故意装糊涂道:“樵夫?那也有可能需要,能弄一些好木料还是很有必要的。”
“你!!!”孙思邈感觉自己的清心咒也有些失效了。
大牛见状,也是满脸的苦笑,摇摇头对萧寒解释道:“萧侯,你有所不知,我跟师傅在长安时,曾经去给一个印书作坊的东家治病,在那里多少知道了一些有关印书的事。
这印书啊,它分阴版和阳版!
阴版是把字写在木板上,然后照着印记把字抠掉。这样刷墨印字,就变成纸是黑的,字是白的,虽然不好看,但胜在速度快,不容易出错。
至于阳版么,就是把一张板子上,除了字以外的地方全部抠掉,只留下字,这样印出的字是黑的,纸是白的,美观,但是太废功夫!而且稍有不慎,刻错一个字,一整块板子就废了!
我们当初听那家印书作坊的东家说了:他们家印书作坊在长安都算好的,可就算如此,让他们最熟练的师傅单独雕一页字,也得三五天的功夫,一本书下来,没七八个月,根本下不来!
你刚刚说要刻抱朴子和我师傅的千金方,还有那些什么教材。教材我不知道有多少页,但就光前两本,少说也有几百页了吧?那得耗费多少时间?多少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