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贺亮生到霓虹已经过了一周,这一周足够他了解很多事情。
首先,怪谈的唯心主义被完全肯定。这一周间他当然不可能单单呆在西岛的小屋子里,拿到屋子的备用钥匙后浅贺亮生就一整天一整天的在外面闲逛。
他发现很有意思的东西。
因为长得帅,再加上若有若无的神秘气质,浅贺亮生很容易引起大众的注意。或者说只要将视线落在他身上就很难移开。
但很少有人上前跟他搭讪,他走在涉谷街头,就连随手递给他小卡片的人都不存在。
他像是隐形人般存在于大众之中。
发现这个情况的第二天,浅贺亮生再次前往涉谷,这次换他主动询问旁人。
在询问中他发现两个极端。有的人在他刚有搭讪的意图时就注意到他,另外一部分到他走到跟前都没注意有这么个人,还得等他出声或者挥手才猛然惊醒说句“抱歉,没有注意到您”。
浅贺亮生回没关系,然后将自己的问题抛出:“请问您相信都市怪谈吗?”
“怪谈?”那个人神情莫名,“啊,这种东西就我个人而言是很难相信的,没有现实当作基础的东西都是虚幻主义。虚幻主义最容易让人陷入困境,依我所看········”
对方开始发表一些对社会和人生的看法。
浅贺亮生礼貌地听完对方的观点后开始寻找下一位路人。
“请问您相信都市怪谈吗?”
“相信的。裂口女对吧?光是想想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
通过这样的方式浅贺亮生发现越是相信怪谈的人越早发现他的存在,由此可以确定他脑海中接受的常识经得起验证。
但他又开始头疼另外的事情。
怎么赚钱。
成为魔君并不能让钱从天而降,他身上一分都没有,还得吃饭,能生存下去全靠西岛。他也曾想过用不正当方式获取钱财,但他身体深处的力量一直阻止他用不合理的方式伤害他人——没打电话召唤就不能接触旁人,就算是身为怪谈也得讲武德。
靠,都是怪谈了为什么还要讲究这些东西,气抖冷。
看着远处夹着公文包等车的中年男人,浅贺亮生不死心地想要上前临时客串不良马仔,但双脚仿佛被灌了铅一样迈不动,身体内存在某种枷锁让他不动分毫。
“行。”浅贺亮生无奈地举起双手,“我放弃,你赢了。我绝对不坑蒙拐骗偷抢砸,行了吧?”
果然,身体一下子又能用了,浅贺亮生皮笑肉不笑。这怪谈活得比人类还更道德主义,真是世界魔幻主义。
在浅贺亮生妥协中远处中年男人等到出租,招手,坐上出租消失在浅贺亮生的视线中。
浅贺亮生一直目送他离开,胸中蕴藏一股子郁气。
“难道我还得去打工吗?”他不由得想起这个可能,一脸郁闷,“不说毁天灭地吧,怎么也不可能沦落到这种地步啊·······”
浅贺亮生捏捏鼻根,突然,太阳穴突突地冒了几下,他心有所感,抬头看向刚才中年男人所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