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怪谈的祝福?”
渡边将心里话说出,但话刚出口就察觉到失礼的地方,甚至莫名有种紧张压力。但栗原司没有在意渡边对自己使用怪谈这个称呼,表情未变:“或许某个时刻你会用上它的——说不定。”
渡边还想说点什么,但栗原司已经停下了话头,渡边只能带着对他话语的无限思考离开了板桥区。
离开后渡边心里不自觉蒙上一层阴霾,总觉得最近可能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一般他出现这种预感的时候东京都会发生某种骇人听闻的大案。
渡边摇摇脑袋喃喃自语:“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啊·····还有警察的样子吗?得振作起来。”
可很多事情当你知道了就不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乐呵呵地生活下去,渡边一只脚已经跨进怪谈的世界。
另一只脚就要进来了。栗原司从渡边身上看到了这一点。
视线回到现在,栗原司将进行过占卜的鸡爪扫进垃圾桶,起身到厨房洗洗手拿毛巾擦干,收起说笑的状态看向西岛说:“好了,现在我们该进入正题。”
“······”感情您刚才都是开玩笑的?西岛心里默默吐槽。
栗原司重新坐下,问西岛:“那本书上有关这种怪谈的描述吗?”
“这种怪谈?”
“不能自己动手,只能通过某种介质下手,还需要接受他人的拜托,并且没办法杀人。按照这种规则作怪的怪谈。”栗原司将发生在安达身上的事情提炼出来形成简要总结,“那本书上有吗?”
西岛皱起眉头开始认真思考,心里对栗原司的吐槽暂时消失。
她从来没有如此尽力地使用过自己的记忆力,因为那本有关怪谈的书消失。在回到现实世界后西岛将房间从上到下从头到尾翻了一遍,后面还搬了家,但就是找不到那本神奇的书。
书不见了,就像它莫名其妙地出现一样莫名其妙地消失,但留下一个栗原司在西岛身边。
西岛的生活此后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不过她对此倒也乐在其中。从怪谈世界回来的当晚西岛通宵写剧本,到后面实在是撑不住了,昏天暗地的睡了一觉。再次醒来关于怪谈世界的东西就只留下一丝模模糊糊的印象和感受,西岛再也想不起自己具体经历了什么,像是做了一场惊心动魄但无法记起的梦。
电脑上描写具体的文字也都变成了星号,只剩下西岛写下的心里活动。
沙发上,西岛在脑海里认真搜寻了一圈,过了一分钟抬头看向栗原司不太确定地说:“大概······有这样的怪谈吧。名字我忘记了,大概情节是如果有人向它祈愿,并且将想要诅咒的人的一小撮头发埋葬在樱花树下,被诅咒的人就会像樱花一样绚烂但凄惨地结束自己的生命。”
“嗯。”栗原司点点头,心里有了一些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