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萧凉儿就将他默默得记在了心里。
“再厚望也该有个限度。”
个子稍矮的人影,愤愤不平得斥责起来:“他杀了门内多少同门,詹台师兄,铃儿师姐,鲁明师叔还有越秀师祖……”
“他杀了那么多同门,就连他自己的师父……”矮个子的人影再说不下去了。
“会给他们一个交代的,尤其是奉盘师祖。”
高个子的人影,叹息一声,安慰了一句。
原来是一个欺师灭祖的故事,萧凉儿跟在两人身后,一边跟一边听着八卦不知不觉就走进了一座深邃的地牢深处。
地牢的尽头,锁着一个人。
先前那两个人影放下东西就走了,萧凉儿直到此时才看清,他们身上的衣服,居然和上次环境里那一群骑兽修士一模一样。
是他们!要杀秘库之主的那群人。
萧凉儿心里诧异,立刻将目光停留在被铁链锁住的人影身上。
那人蓬头垢面,一身血污,看起来受伤不轻,可他扯着铁链随意坐在地上,拿起刚被放在地上的盒子就 大吃特吃了起来。
铁链被他扯得呼啦作响,可他却一点儿没受影响,一边吃着还一边打起了拍子,看起来倒像是在野外踏青一样随意潇洒。
是秘库之主,九层宝塔的主人!
萧凉儿认出了血污下面那件审美异常诡异的袍子,也第一次看清了他的脸。
他长相既不张扬也不内敛,五官说不上普通,却也并不惊人,他的一切都好似随意,却又恰到好处,让他浑身上下都自带了一股飘渺的逍遥洒脱。
这个男人,好生奇怪!
萧凉儿歪着脑袋看着男人,男人却似有所感一般,突然朝着她的方向看了一样。
然而一眼之后,他的目光却没有一丝变化。
又是这样!上次他也是这样突然回头看了一眼,让萧凉儿也分不清他到底看不看得见自己。
不容萧凉儿深究,几个人影就闯了进来。
“邢天赐,你到底交不交。”
青衣长袍子的老者,一进来就急不可耐得大声质问了起来。
他就是邢天赐!那他不就是那个欺师灭祖大逆不道的叛徒吗?
萧凉儿震惊不已。
“不交!”
男人丢开刚啃干净的梨核,还是那么潇洒随意目中无人,就连姿势都没有变过。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青袍老者又怒吼起来。
“我又不喝酒。”
男人晃着腿,都懒得多理。
他言下之意已经再明显不过,不管是敬酒还是罚酒都别来烦他。
青袍老者气得说不出话,从他身后又走出来一个白袍的中年人,他一句话也没说,抬手的一瞬间,比萧凉儿手腕还粗的铁链就突然收紧,将男人吊了起来。
也是直到此时,萧凉儿才看清他身上的铁链根本就不是用来锁他的,铁链的尽头是两个钨金铁环,铁环扣住他的双肩,从锁骨对穿而过,他的修为已经被彻底得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