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说过,知错就改只可以对自己的最亲的人用,陌生人不能随便原谅,不然安歆和家人,和朋友,都会有危险,他们是坏人,安歆不喜欢他们,所以我不要原谅他们!”
沈钰的性格,的确说得出这样的话。
那么多次死里逃生,他早就对人性失望了,除了最亲的人,不会给任何人伤害自己的机会。
清醒,却又不近人情。
但男人往往在这方面有着溢于言表的默契,几乎在安歆说完的同时,傅慎言眉目微眯,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扭头淡定的抬了抬唇,吩咐陈毅道,“小姐的话都听见了?”
“听见了。”陈毅恭顺的点了点头,站直后顺势给门外的手下递了个眼色,下一秒几个西装革履的保镖便走进来,将压抑着哭腔的夫妻俩架了出去。
走出门口的瞬间,撕心裂肺的哀嚎声响彻了整个住院部的大楼,而后逐渐远去。
何苦呢,还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能在这个年纪坐拥百亿身家,傅慎言又岂是普通意义上的善男信女。
人非圣贤,有点特殊癖好无可厚非,真正可恶的是将其施加在他人身上,并且不知死活的挑衅权威,人和禽兽总是要有区别的,懂得克制和适可而止,一切都是自作自受,来不得半点怨天尤人。
只是再看安歆,她一脸平静,正如我所料的那般,似乎并不能理解那夫妻俩被带走后将会面临怎样的处境。
作为母亲我是高兴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见到孩子这么独当一面,无所畏惧的样子,心里隐隐生出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