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慎言在这一刻忽然加持了地主光芒,而安歆是他挥毫万金也不容外人觊觎的掌上明珠。
危机感促使人类文明进步,但在傅慎言身上,貌似起了点反效果。
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即便我们有资格给其衣食无忧的生活,却也没有权利决定他们如何生存变化,左右思想,更是荒诞。
但愿他只是对安歆紧张过头,说了句玩笑话。
“这些都是次要的,”很快傅慎言再次开口,一洗刚才的态度,十指交缠搭在膝上,目光穿过驾驶舱座椅的空隙,危险的注视着前面的车,顾南浔就坐在里面,“那个孩子,很有韧性,轻易不肯服软,可塑性不同一般,今日的事或许会在他心中种下一笔,你我都再清楚不过,仇恨的种子一旦发芽,长成参天大树只是时间问题,解决办法只有两个,一种,就是让他永远消失。”
他说到这儿顿了顿,转过来的时候眼里的凉意已经敛去,眉目带笑继续道,“不过我知道你不希望看到这样,所以就有了刚才的自作主张,把小家伙带回家,能感化再好不过,若是不能,看着一路长成,将来还能威胁到我们吗?”
算无遗策这四个字大概已经刻在傅慎言骨子里了,不过我倒是成功被说服了。
恶人狡猾,暗箭难防,要想保全家人,就只能比狐狸更狡猾谨慎。
世上哪有什么不计得失的救世主,都是一介凡人,潜意识核算自身利益损失,才是现实。
至少从今天开始,顾南浔有家,也有了庇荫,傅家没有任何人会对他和我们的孩子厚此薄彼,在这一点上,我和傅慎言底气十足。
三言两语就被傅慎言牵着鼻子走,还是有些不服气,虽然心里已经认同,嘴上还在故意挑衅,“你就这么有把握一定能掌控顾南浔?”
人性能有多少变数,耶稣都尚且未知,何况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