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到了,我和林申两个人膝盖一下都是泥巴,鞋子里进了水和泥巴,格外难受,王宝根站在一户人家外面,用发言喊道,“宝贵家,在?”
这一户人家的门前栓了一条黑色的土狗,听到人来就一直叫个不停,看着又凶又狠的,好在狗脖子上栓了绳子,我站在林申旁边,心里早就被这场景弄得有些懵了。
眼前的这户人家的房子是红土黑瓦的房子,看着有些歪歪扭扭的,远远的看着,像是会一不小心就会倒塌一般,屋子前面有一方地方铺了水泥地,地上放着一堆黑乎乎的煤矿,上面还盖着一层被风雨日渐摧残得有些损坏的薄膜,风一吹,那已经被煤矿染成黑色的薄膜就时不时的扬起一只脚,弄出些响声来。
大概是听到外面有人叫,屋子里走出来一个弓腰驼背的男人,黑呼呼的,那男人只是将有些陈旧的木门挪开了一扇,伸出头来,看了看,随后露出有些黑黄的牙齿笑道,“是王总来了。”
随后连忙迎了出来,他身上穿着一件黑色油亮的衣服,我仔细看了一下,觉得那衣服原本应该是灰色带毛的,但是因为穿得久了,那衣服有些脏,所以毛都被污垢压下去了,一层又一层都污垢,最后让那衣服开着黑亮黑亮的。
“我带朋友过来,来你家坐哈,你们事情忙完了没?”王宝根用方言和那男人交流,那男人连连点头。
操着粗重的方言道,“嗯,忙完了,你们先进屋里坐着说,外头冷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