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柳迈着大长腿走进来时，脸上还露着一脸讨好的笑容，发现杨帆在居然不在办公桌后，扫了一眼才在待客的沙发旁边找到他，“杨总，你叫我？”
“坐……”
杨帆指了指对面的沙发。
反常的情况让李柳心头一阵阵的忐忑，讨好道，“我跟你泡杯茶吧！”
说着，李柳也不等杨帆回答，直接就从旁边的柜子里摸出洞庭山碧螺春，好不好李柳也不懂，这些都是叶总置办的。不过现在能出现在杨帆办公室里的茶叶再差也差不到哪儿去。
看着如受惊兔子一般的李柳，这倒是不常见。
杨帆干脆坐在沙发上不动声色，好整以暇的等着李柳把茶泡好，端过来……
虽然杨帆刚才说了个坐，李柳现在哪里敢坐。
本来进门前李柳倒没多紧张，可现在看着沉静坐在那里的杨帆，总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感觉，跟两三年前整天跟她们聊天打屁的小屁孩早就不一样了。
这让李柳开始了紧张，跟以前不一样了嘛。
所以在把茶奉上后，李柳老老实实的站在旁边，“那个，杨总，刚才我也不该在背后抱怨。作为启航第一批员工，平时公司已经很照顾我们了，我应该充分发挥主人翁精神……”
李柳倒不说什么假话，空话，她确实很感激启航。
北湖艺校生老老实实的工作一年收入近十万，也就她们这些第一批加入启航的员工了。出了启航，让她一个艺校毕业生哪儿去赚这个钱！
纵然这两年她们这群人很多已经努力的上了夜校，可是跟现在的新员工比，很多人能力还是有些差距。
可是启航对她们这一批员工还都是很照顾的，甚至都有了一部分期权。
想想之前在涿城，别人听到自己考上北湖艺校的眼神，再跟现在回家时收到的羡慕目光相比，李柳就满满的成就感。
“停停停……”
见李柳有着上纲上线的想法，杨帆连忙阻止了她。
要说官话套话，杨帆比她擅长，听的也多，外面办公室好不容易有个熟人，杨帆可不想彻底演变成办公室规则。
虽然随便一些或许不太好，容易引起误解，产生特权。
不过杨帆感觉自己到了这个地位，也有任性一把的权利了。他从来不认为有人一碗水能端平，只要尽量保证公平就算不错了。
再次让李柳坐下，杨帆才问道，“对了，李雪云，你熟悉吗？”
李柳愣了一下，偷偷瞄了杨帆一眼……
很奇怪杨帆怎么突然问李雪云？
李柳想了想坐在自己旁边的圆脸女孩，条件也不怎么优秀啊，杨帆大概潜规则也不会把目标盯上她吧。
呃……
这思维一发散，李柳突然想起，要说办公室里外在条件最好的就是自己了。
不会被潜规则吧？
如果真是这样，自己是反抗呢，还是接受呢。
“喂，喂，想什么呢？”
杨帆看着一脸神游天外，纵横太虚的李柳，连忙提醒她不要瞎想。
经杨帆提醒，李柳收回了遐思，回忆起刚才突然冒出的想法，都有点搞不懂自己这是担忧还是期待，这个念头让李柳小脸有些微红……
顿了顿，脑子里有着胡思乱想的李柳还是谨慎的说道。“以前在启航网络时，跟她们配合着一起工作了几天，加上这几天在一起办公，只能说认识，说不上太熟悉。”
在启航也工作了两三年，她倒不是不懂不要跟上司走太近的规则，至少不能贸贸然的走太近，谁知道会把自己拉进哪个漩涡。
可这点在杨帆这里不成立。
跟杨帆走近怕什么？
难道还怕卷入派系斗争，启航最高层就杨帆一派……
不过少说少错，不在背后议论别人的规则，李柳还是懂的，所以在不明白杨帆目的时，她还是尽量选择谨慎的说法，“平时她也不太说工作以外的事，你想知道什么方面的？要不我帮你打听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