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兮瞧着他说话着急:“跟清欢说话,这样吞吞吐吐的做什么?还是我来说吧。什么蹊跷,不安生,让我说就是有人故意装神弄鬼,没安好心。”
冷清鹤没反驳。清欢停顿了手里的动作:“怎么回事儿?”
“自从清琅的丧事办完之后,负责给她装殓的那个婆子鬼迷心窍一般,疯疯癫癫的,非说是冷清琅回来了,诸如此类的话。没奈何,我命人给了她家里一笔银子,将她从府里接走了。
父亲心里不安,也说清琅走得不甘心,怕是还会回来,专门找了什么所谓的得道高僧前来府上超度。我也没拦着,就想着好歹给府上人买个心安呗。
谁知道,那人满口胡说八道,什么这里风水不好,那个时辰又是大凶,诸如此类乱七八糟的话。非但没有压下众人心里的恐慌,反倒变本加厉。
父亲依照那人所言,将府上风水变了变,花费了些银子,安生了这一阵。
可前一阵子,下人们又开始背地里窃窃议论,说府上出了怪事。说得十分玄乎,令人瘆得慌。”
楚若兮说到这里,话音顿了顿。
冷清鹤道:“婆子们多嘴多舌,吓唬两句就算了,你跟她们较什么真?”
“说出来让清欢给评评理,作为当家人,这件事情我不管行么?纯粹就是有人装神弄鬼,有所图谋,我不将他扒出来晾着,怎么能行?还任由此人一直兴风作浪么?”
楚若兮寸步不让,争执道。
这些事情,冷清欢已经听冷清瑶说起过。父亲讲究风水,也迷信,而家宅里的事情,并不光彩,又不能找天一道长,病急乱投医,难免被那些坑蒙拐骗的江湖术士蒙骗。
“究竟是什么怪事?”
楚若兮“哼”了一声:“都是一些小伎俩,可偏生就是有人信。比如说,院子里半夜会突然不知道从哪里飘出来几点鬼火,一跳一跳的,吓死个人。我听说之后,专门跑去瞧了,地上还有没烧尽的粉末呢。虽说我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但是也能肯定,哪是什么鬼火,肯定是有人作祟。”
这一点,冷清欢当然认同。就算是真的鬼火,那也不过是曝尸荒野的骨骼常年经受风吹日晒,里面的磷粉自燃的一种现象罢了。
假如,真的是冷清琅死得不甘心,她应当找的是她冷清欢,无缘无故的,跑来楚若兮这里刷什么存在感?
她点点头,表示认可。
楚若兮见终于找到了知己,继续道:“还有啊,我这房前屋后,大半夜的,老是听到有老头咳嗽,咳咳咳的,没完没了,可是出去一瞧,又连个人影都没有。你说这个奇怪不?”
冷清欢没法解释,毕竟也不是亲见。但是听起来的确瘆得慌。
“还有,”楚若兮说到这里有点激动起来:“昨儿夜里,你哥哥得了一本好书,看得入迷,捎信说就在书房里睡,免得打扰我休息,我就先歇着了。然后,我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我以为是你哥哥回来了,吩咐守夜的婆子出去开门,结果外面空无一人。我觉得有点纳闷,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继续睡下。谁知道半夜里又有人敲门捉弄我。来回两三次,值夜的婆子也听得清楚,可惜开门出去,就是没人。
深更半夜的,婆子胆小,有点害怕。还提起这一阵子府里闹腾的事情,不敢出去再看。
我这心里憋着一口气,干脆也不回床上歇着了。就坐在椅子上等着,看看究竟是谁这样大胆,跑来捉弄我。
这次一直到天快要蒙蒙亮的时候,又有敲门声响起来。我什么也顾不得了,一把拉开房门就冲了出去。谁知道,走得急了,脚下一滑,就摔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