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吗?”
咬着唇滴溜溜地转着眼睛,最后还是点点头。“唔……开心。”
男人伸出左手递到她面前,之前津北有教过自己,所以舒湄明白他的意思,取出另一枚戒指学着他的动作也缓缓套上他的无名指,随后抬起眼笑眯眯地看着他,将两人都带了戒指的手放在一起。
“这下,我们都有啦。”
温热的大手攥住了她的手,还不等司仪说话,傅津北身影一动,蓦地掀起了她的头纱,俯身低下头印上女孩的红唇,轻薄的白纱从空中缓缓飘落,将两人笼罩在一起,随后宴会厅内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司仪失笑地摇摇头。“下面,我宣布傅津北先生与舒湄小姐正式结为夫妻,请在座的各位嘉宾、亲朋好友献上你们最热烈的掌声祝福。”
掌声轰鸣如潮,头纱下男人紧搂着怀中的新娘,在数百双注视的目光下专注地吻着。
这一刻,时间为他们静止。
快要呼吸困难时,唇上的吻蓦然抽离,男人灼热的呼吸扫在她的耳廓旁,舒湄听见他带着愉悦的喑哑声钻入耳中。
“傅太太,你好。”
……
婚礼结束,舒湄先被送回浅云湾,傅津北则留在酒店酬谢宾客。
偌大的双人床上铺着大红的囍被,被面还放了红枣,花生,桂圆,莲子,独自坐在婚床上的舒湄揉了揉空瘪的肚子,为了穿那件美美的婚纱,她都饿了快一天了。
这会儿身上穿着红色的旗袍方便的多,舒湄爬上床,抓起一把干果放在怀里,像只仓鼠一样动着腮帮子吃起来。
等到将所有的干果消灭的差不多,地上散落了一地的果壳。
舒湄实在是无聊,趴在柔软的床上昏昏欲睡时门被推开,看到进来的人,她的目光一亮,欣喜地坐了起来。
“津北你回来啦!”
男人的胳膊上挽着黑色的礼服外套,在门口停顿了几秒缓缓朝她走来。
身边的床凹下一块儿,身体被卷入一个温热的怀里,男人身上淡淡的酒精味涌入鼻间。
他的脸颊泛着醺醉的红,那双湖水般深邃的眼里也带有一丝迷离的醉意,低下头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她的,低声说到。
“想我了吗?”
她诚实地摇摇头,才分开还没有两小时呢。“阿湄在吃东西呢。”
意思是没有时间想他的。
傅津北失笑,在那张粉唇上轻啄了一下,随后按着女孩儿倒入柔软的被子里,撑着手笼罩在她的上方,漆黑的眸子里漾着温柔的神色,说出来的话低低沉沉,拨动了舒湄的心弦。
“让我来尝尝阿湄刚都吃了什么。”
眼看着他高大的身形要压下来,舒湄一把捂住嘴巴,摇摇头。
“乖,拿开手。”
“不……要。”用鼻头嗅了嗅,浓郁的酒气钻入鼻中,她嫌弃地再次摇头拒绝。“津北好难闻,不给亲。”
傅津北挑了挑眉,被嫌弃地一塌糊涂,眼底划过一丝幽光,伸手捏住了那只娇小的鼻子。
呼吸受阻,不一会儿舒湄的脸蛋就因缺氧涨得通红,她只好挪开手,像只离水的鱼,一边去拽捏着自己鼻子的手,一边张开了嘴巴。
他怎么这么坏!
男人轻笑,眼眸渐深,勾起好看的薄唇得逞地吻了上去。
舒湄脑袋一片空白,整个人仿佛置身在大海,颠沛流离,所有的意识都由着他所支配。
迷迷糊糊间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蓦地睁开眼睛,伸手拦住那只作祟的手,抖着声音紧张不安地说到。
“我怕……”
女孩儿微微颤抖的声音落入了耳中,被酒精麻痹的神经恢复了片刻清醒,傅津北缓缓睁眼,幽深的眸子里倒映着怀中的女孩儿的脸庞。
她微蹙着眉,紧张地注视着自己,瞳孔里流露出不安的神色,手指害怕地攥在他胳膊处。
傅津北屏住呼吸懊恼地扶了扶额,随后深呼了一口气松开怀中的女孩儿,坐起了身体。
“别怕……”
眼前的女孩儿已经是自己的小妻子了,他等了这么久,也不会急于这一会儿的功夫。
对于阿湄,傅津北有足够的耐心去教她学会习惯,学着接受。
刚刚如同野兽般具有攻击性和侵略性的男人仿佛只是舒湄的错觉,她咬着唇瓣静静地看着他。
长臂一伸,傅津北将薄被盖在她的身上,他起身离开,一只手却在此时握住他的衣角。
女孩儿弱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津北,你去哪儿……”
她以为他生气了,要丢下自己,忙不迭地询问。
傅津北回过身,弯起唇角摸了摸她的头发,温声说到。
“我去冲凉,阿湄先睡好吗?”
她犹犹豫豫放开手。
“你生气了吗?”
“没有。”
舒湄这才松了口气,回了他一个微笑。
“那、那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