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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在男人滚烫的胸膛前,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传来,他低沉的声音一点点地驱走她的不安与害怕。

窗外汹涌的雷声终于停止,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骤歇,世界恢复了安静,只剩下雨滴溅落在玻璃窗上发出的声响,以及两人起伏的呼吸。

舒湄哭完一场,浑身疲惫,眼皮红肿地缩在他怀里,过了好一会儿缓过神才慢吞吞地从男人胸前抬起一双水汪汪的红眼睛,不确定地问到。“真的没有生阿湄的气吗?”

“嗯,真的。”

搅着手心里握的那截光滑的袍子,男人胸前黑色的睡袍被她浸湿了好大一块儿,她垂下眼闷声说。

“那你、你为什么偷偷睡在这里?”

傅津北哑声,脸色闪过一丝不自然,这让他该怎么回答。

见他沉默,女孩儿气鼓鼓地鼓起腮帮子,闷声说到。“还说不生气,明明就有,津北是大骗子。”

怀里的人不安分地乱动,傅津北隐忍着,身体却起了变化,那团好不容易才灭下的火又复燃了。

“嘘——乖乖躺好。”

他微微挪动身体,避开她的触碰,鼻尖来自女孩儿发间的清香源源不断地朝他涌来,吸入肺中,只觉得呼吸愈加粗重,意志力在崩溃决堤的边缘徘徊。

偏偏身上的她这会儿终于恢复了些精神,又紧跟着粘了过来,傅津北脑中的那根神经紧绷地近乎透明。

男人下颌紧绷,脸色通红,额间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就连呼吸都变得紧促凌乱,舒湄紧张地询问。“津北,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阿湄,乖……别动。”

她仍不放心。“可你看上去很难受,是不是生病了?”

他蓦地坐起身。“我去洗个澡。”

一听他这么说,舒湄瘪起嘴。“你刚刚就是这么说的,然后就偷偷走掉了……”

“我就在这里,不去别处。嗯?”

她转了转眼睛珠子坐起身,盘着双腿看着他。“打雷阿湄怕,要不津北我和你一起吧!”

女孩儿的话如同一声惊雷,碰地将他脆弱的那根神经撞击的支离破碎,压抑的情感冲破了禁锢,翻滚在眼中。

他注视着她,呼吸纷乱浓重。“阿湄,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舒湄点点头。“津北洗澡,阿湄在一边捂着眼睛,不会偷看的。”

傅津北忍不住扶额,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在眼前只能看不能吃,他冲凉又有什么用。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单膝跪在床边,撑着手臂凑到她面前,注视着那双纯澈的目光喑哑着声音说到。

“要是一起的话,我还想做之前的事也可以吗?”

一听他的话,舒湄蹭地睁大眼睛,脑袋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不要。”

“那就乖乖睡下,我保证很快出来。”

她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闷闷地点了点头。“我就在这儿等你,不许偷偷再跑掉。”

“不跑。”

傅津北直起身子将所有的灯打开,房间里顿时一片明亮,又走到窗边拉上厚重的窗帘。

“那些声音被都关到外面进不来,阿湄不用怕了。”

心里的畏惧减少,她抱起他的枕头,小巧的下巴搁在上面。“你去吧。”

揉了揉她的发顶,傅津北转身进了浴室。

隔着磨砂玻璃,舒湄坐在床上看着里面的那抹朦胧的身影,不知怎么自已抿起嘴巴笑出了声。

她环顾了一圈房子,津北说这里是他们两的家,以后都要生活在这里。

他们的家……

唇角弯起,舒湄埋着脑袋藏进枕头里,心中泛着不明原由的喜悦。

才坐着没一会儿,困意再度来袭,身子慢慢地朝一边倒去,再然后就又沉沉睡去。

冲完凉出来的傅津北走到床边,轻手轻脚地在她旁边躺下,将女孩儿的身子揽入怀中,深深凝视着她甜美的睡颜,低声呢喃。

“老婆,晚安。”

灯光熄灭,室内一片安静。

床上男人搂着怀里的女孩儿,深浅不一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和谐而温馨。

一夜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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