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五明白聂伤要去救人,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舒亚子那老东西,我来投他,他只重视同为凡人之神的拘土氏,我他祖宗我爱理不理,也迟迟不答应给我划分领地。小妖心里恨的紧,一直在暗中盯着他。”
“他就在东南边的一个山谷里,那里全是荆棘土丘,矮子神灵像老鼠一样满地钻洞。舒亚子没有克制他的神术,很难抓住他,便命人围住山谷,一点点的慢慢的搜索。”
聂伤有些不解,问道:“年老的智者抓不住,为何却抓住了年轻力壮的智者?”
“呱呱,嘿嘿。”
应五带着嘲笑说道:“那个年轻的矮子神灵,的确比年老的更强壮,神力更充沛,但他性子暴躁,又蠢的要死。被拘土氏追了几天之后就耐不住了,直接跳出来和拘土氏硬拼,结果就被拘土氏生擒了。”
“年老的虽然力衰,却非常狡猾,从不回身反抗,只是一味逃命。舒亚子一身本事使不出来,气的要死,怎么都抓不到他。”
“这样蠢货怎么成为智者的?”
聂伤眉头微皱,对那焦饶族的年轻智者印象很差。
“来人,上锁!”
他大喝一声,唤来手下,将应五的脖子和翅根上拴上铜链,然后松开脚,坐到鹦鹉妖的背上,下令道:“带我那个山谷找舒亚子!”
“呱呀啊!”
应五费力的站了起来,口中叫苦不迭,双腿发颤道:“大神,你太重了,还有你那把剑,我托着走都艰难,怎么可能飞的起来。”
“休要骗我!”
聂伤用力一抖铜链,斥道:“你这么大的体型,却能轻松起飞,一定有神术相助。而且你刚才也释放了一种御风之术,再使一次。若是还不能驮着我飞,我就斩掉你的双翅,让你后半生都用腿走路!”
“好好好,小妖试试。”
应五慌忙答应,口中念出咒言,很快就在身边形成了一股强劲的龙卷风。他被那龙卷风托身子,脚下足足跑出一里地,才歪歪扭扭的成功起飞。
“咦?啊!呱,呱呱呱!”
应五飞到高空,身子逐渐平稳了,惊喜交加的大笑:“我还不知道,我的飞行之术,竟然如此厉害!呱呱呱呱!”
聂伤也是第一次飞行,骑在鹦鹉背上,左顾右盼,鸟瞰大地,感觉神清气爽,无比畅快,心中暗道:
“能飞行就是好啊,可惜我是个地行神,只能借助外力才能起飞。嗯,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想办法扩展出飞行能力来!”
“喂,如何?”
他的心情很好,对身下的鹦鹉妖态度也好了一些,放声笑道:“我说能飞起来,就一定能飞起来。哈哈哈哈!”
“是是是,多亏大神点醒小妖,不然小妖还不知道自己的潜力有多大。”
应五嘴里奉承着,扭头看向飞在头顶的鸹神,大声叫道:“呱哇,贵妇,我还不知道你的尊称呢,现在我们都是这位大神的同伴,你可以告诉我了吧?”
鸹神的身子藏在黑云里,从里面传出高冷的回答:“吾名孤妇鸹,乃姑获鸟之嫡亲孙女。呵呵,血脉低劣的土鳖鹦鹉,你应该知道姑获鸟吧?哼哼,你配不上我的,不要再打我的主意,不然我揪光你的毛。”
“嘿嘿呱,原来你叫孤妇鸹啊。”
应五脸皮非常厚,一点也不在意,贱a笑道:“那我叫你呱贵人如何?或者呱、呱呱呱……鸹美人,可以吧?”
“贱a嘴!”
鸹神大怒,一股黑锋射了过来,全都扎在应五的光a屁a股a上。
“嗷!呱!”
鹦鹉妖痛大呼一声,身子猛地一抽,差点把聂伤甩了下来。
“给我闭嘴!”
聂伤稳住身子,把铜链拽了一下,喝道:“不要吵到地上之人,贴着树尖飞,不要让人看到,悄悄接近山谷!”
“唔,遵命!”
应五急忙闭上了嘴,却不断朝鸹神挤眉弄眼。
他一旦速度起来,飞行非常平稳,操控性也非常好,驮着聂伤也不吃力。
很快飞到了一座山峰底下,对聂伤叫道:“前面就是舒亚子所在的山谷,大神让我直接飞进去呢,还是落在谷口,你再悄悄走进去?”
“让你贴着树飞,不就是要隐蔽行踪吗?”
聂伤踢了他一脚,喝道:“在谷口落下!”
应五瞅准一块林间空地飞了过去,可是落地过程非常困难,一个没控制好方向,稀里哗啦撞进了树冠里。
聂伤急忙跳了下来,手上抓住树枝,几次纵跃来的地面上,抬头一看,花里胡哨的鹦鹉妖被卡在了树杈中,正奋力挣扎。
“你自己下来,不要乱跑,就在这里等我。”
聂伤看出这贼鸟在装模作样,没有理他,随口吩咐了一句,又对鸹神说道:“你再飞到高空,监视谷内情况,一旦有变,立刻通知我。”
“好。”
鸹神应了一声,又看向应五,问道:“这土鳖鹦鹉呢?没人看着,他会逃走的。”
聂伤低声说道:“白吞花在我手中,即便他在骗我,也肯定不舍得放弃此物。就算想跑也跑不掉,我自有后招制他,你不要担心。”
鸹神没有再多言,点点头,扑噜一下飞走了。
聂伤紧了紧身上皮带,看清了方向,便往山谷里悄无声息的潜入进去。
谷口和谷内到处都是群舒之国的士卒和巫师,严密把守着各处要道,一队队的巡逻,牵着猎犬四处搜查,看样子焦饶智者躲藏不了多久了。
聂伤激发玄鸟感应,周围几十步内的生物都在感知之中,轻易避开巡查之人,很快就找到了目标。
他站在树丛后面看去,就见一颗大树下,立着一头青色的大角巨羊,一个相貌清矍的老人正坐在羊背上悠闲的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