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蛋的忧伤(2 / 2)

说完就没了下文。

谢初云本以为他会重重责罚自己,没想到就这么轻拿轻放的过去了。

悄悄抬眼,只见陈宇直又躺回了榻上,背对着自己,整个人戒备的缩成了虾米状,显然对刚才的事还心有余悸。

谢初云装模作样的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啜泣了两声道,

“奴谢殿下开恩,若是换在别的主子那儿,只怕命都去了半条。”

他似乎是在哭,但面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只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盯着床榻。

陈宇直看见他就蛋疼的慌,闻言窸窸窣窣了一阵,到底也没转过去,只是摆了摆手道,

“多大点事儿,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

说完又闲聊似的道,

“你以前在哪儿当差的啊?”

谢初云坐在脚踏上,支着下巴,闻言漫不经心的掀了掀眼皮,静静道,

“乾元殿。”

乾元殿?那不就是伺候皇帝的?

小太监这么貌美,也不知道有没有被他占便宜,不过也没听说当今圣上有龙阳之好来着。

陈宇直马上要进宫了,总得打听一下局势,他以前身在岭南,什么消息都收不到,什么八千岁九千岁的一概不知,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村里还没通网,

“当差可辛苦?”

潜台词就是想问问皇帝好不好伺候,谢初云偏不上当,只幽幽叹了口气道,

“当奴才哪儿有不辛苦的,若没个靠山,自己也不争气,迟早是要被人蹉跎死的。”

也是,毕竟在皇宫里,奴才的命不值钱。

陈宇直不自觉歪楼了,

“你可有父母?”

听见这两个词,谢初云笑得有些阴恻恻的,

“无。”

“兄弟姐妹呢?”

“也无。”

陈宇直啧了一声,小太监这辈子怎么这么可怜,他犹豫着开口,

“可想过以后的路?”

以后的路?

谢初云闻言一怔,他还真没想过。

如今自己大权在握,人间的富贵也享了个遍,烈火烹油,鲜花着锦,实在没什么可求的。

要江山吗?

但这江山早就是他的了。

要皇位吗?

可他是个阉人,阉人当了皇帝,哪儿来的子嗣继位,只怕一代便亡了,谢初云也不想认什么干儿子,平白便宜了别人。

陈宇直从塌上转身,就见他咬着指尖皱着眉,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像是在思考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反正刚刚歇了那许久,蛋也不怎么疼了。

陈宇直顺着滑下去,同他一起坐在脚踏上,刚想说些什么,整个车厢忽然剧烈的抖了一下,向右狠狠倾斜。

陈宇直控制不住平衡,咣一声撞到了车壁上,还没缓过神,谢初云又撞到了他怀里。

这下真的是要气疯了,陈宇直一手把谢初云扶稳,一手掷了个茶杯出去,

“要死啊!怎么驾车的?!”

茶杯扔出去,只听噼里哗啦一声脆响,然后就是马夫慌忙请罪,磕头如捣蒜的声音,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如今已行至岭关山道,乱石遍地,道窄路艰,方才地面有一凹陷,实难避过啊!”

岭南这个破旮旯角,确实不好走。

“你给本殿下小心着些!”

陈宇直揉了揉自己闷痛无比的后脑勺,这才发现谢初云还在自己怀里,没好气的道,

“可有事?”

麻蛋被这小太监撞了两次,内伤都快出来了,果然最难消受美人恩。

谢初云闻言轻轻从他怀里退了出来,以袖掩面,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殿下可是在怪奴?”

他低着头,肩膀一抖一抖的,看着像是在哭,但陈宇直总感觉他在笑……

应该是错觉吧?

扶着矮桌站起身,陈宇直顺手把他也从地上扯了起来,

“哭什么,本殿下这个被撞的还没哭呢,你这个撞人的反倒哭起来了。”

这种行为只能用一句话形容,

“恶人先告状!”

不过念及某个人上辈子、上上辈子都挺爱哭,而且陈宇直还都一路哄了过来,没道理这辈子不哄吧?

他伸手,强行抬起谢初云的下巴,别别扭扭的道,

“喂,别哭了,再哭……”

声音戛然而止,因为谢初云压根就没哭。

这下就尴尬了。

他一双眼睛是罕见的纯黑色,被陈宇直强行抬起下巴,二人的视线便这么对上了。

谢初云冲他眨了眨眼,居然还在笑,

“再哭就如何?”

陈宇直默了一瞬,

“……再哭你脸上的香粉就掉了。”

“……”

宇宙直男固执的认为,谢初云脸这么白,一定是擦了香粉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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