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邪一出风云变,枪指九天鬼怪灭,神魔皆惊齐避让,银龙翱翔任我行!”
我朗声念起咒语,黑白色头发飞扬起来,目光里跳跃着两簇熊熊烈火。
随着我的召唤,天邪枪凌空闪现在我的左右两边,银光闪耀,我的瞳孔里仿佛冰火交融,格外诡异。
铮!
我双臂握着天邪枪,将其合二为一,然后唰地在面前划出一个雪亮光圈,左臂舒展,右手斜握天邪枪,锋利的枪尖拖在地上,浓烈的杀气排山倒海般冲天而起,以我为中心,掀起一股无形海浪,朝着四周翻涌开去。
小果果抬起头来,用诧异地目光看着我:“拓跋孤,你……你的头发……怎么在逐渐变白呀……”
发如霜,枪如血!
这一刻,我变了,变得无情,变得嗜血!
我扬起左手,指着漫天遍野冲杀而来的九黎大军,口吻冰冷如铁:“挡我者,死!”
我感到体内的热血在沸腾,灵力随着热血灌入四肢百骸,我的体内充满了强大的能量,我必须要发泄出来!
杀!杀!杀!
九黎大军气势如虹,挥舞着兵器迅速围拢上来,声震四野。
呀——
我瞳孔里的两簇火焰一下子迸射出来,我歇斯底里般地发出一声怒吼,右手五指瞬间握紧枪把,然后我斜拖着天邪枪,当先杀入敌群。
那一天,你为我白发飞舞;这一天,我为你血染战袍!
天邪枪划出一道耀眼弧光,带着惊雷之声劈落。
两个九黎士兵举起牛皮盾牌抵挡,两团血雾冲天而起,那两名士兵连人带盾被天邪枪劈成上下两截。
下半截身子还站在原地,而上半截身子已经向后飞出老远,还稀里哗啦撞翻了后面好些人。
鲜血染红了我的双眼,我都感觉自己像是从地狱里冲出来的杀神,凡是挡在我面前的,无一活口。
我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字:杀!
没错!
杀!
有时候,杀戮是解决争端的唯一手段!
天邪枪就像一条狂暴的银龙,在人群中盘旋飞舞,掀起无数腥风血雨。
惨叫声此起彼伏,一片又一片士兵摧拉枯朽的倒了下去,他们倒下去的样子就像田野里的麦子。
血雨纷扬,滚烫的热血喷溅在我的脸上,身上,我领略到一种杀戮的快感!
唰!
天邪枪横扫出一道半旋弧光,齐刷刷劈飞了五名士兵的脑袋,五颗头颅冲天而起。
然后我头也不回,天邪枪迅速收回手中,向后狠狠刺出。
锋利的枪尖直接贯穿了两名士兵的小腹,那两名士兵就像串在天邪枪上的人肉糖葫芦。
我猛地发一声喊,将两人挑飞出去,锋利的寒光将两人凌空斩成两半。
然后我扭转腰身,躲开迎面而来的一刀,左手死死扼住那名士兵的脖子,右手往前一送,天邪枪轻松刺入那名士兵的肚子,发出皮肉绽裂的撕裂声。
我就像疯了一样,天邪枪刺入、抽出、再刺入、再抽出,进进出出十数次,将那名士兵的腹部捅成了血窟窿,五脏六腑流得满地都是,那名士兵早就停止了呼吸,当我停下来的时候,士兵的尸体就像破烂的树叶,轻飘飘倒在地上。
其实我不仅仅是我杀红了眼睛,在场的每个人都杀红了眼睛,就连一向冷漠如冰的苏堇夏,我也在她的眼睛里看见了浓浓的血光。厉亦风他们更是不用说了,衣衫早就被鲜血给染红了,有敌人的鲜血,也有自己的鲜血。毕竟就算是神,面对多于自身数百倍的敌人,也不可能全身而退,更何况我们只是凡人。
我们所过之处,一路鲜血飞扬,尸横遍野,而且尸体的数量还在飞快增加。
残阳如血,映红了山峦。
晚风吹拂,拂动了血雨如花。
谁也不知道,在这个普通的傍晚,神农架腹地正在经历着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战!
而我,拓跋孤,也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竟然会以一敌千,血染如歌!
经过一场激烈血腥的短兵相交,我们拼死冲出一条血路,往密林里面跑去,而数千九黎大军依然在后面穷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