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镜,你的手怎么变成了这个颜色?”
司明镜的十根手指头都冻伤了,一根根全都肿了起来,每一根手指头都呈现出青紫色,很难看,很刺眼。
看一眼,夜念白就心疼得不行。
小嘴儿鼓起来,对着司明镜的手指,用力吹起:“镜镜,小爷给你吹吹”
仿佛吹一吹,就不疼了。
“不怎么疼,没事儿。”
司明镜说得风轻云淡,但是抬眸却发现,一大一小父子俩眼神里的涟漪,都泛着心疼的水光。
“镜镜,这是小爷送给你的花哦。”
夜念白爬起来,迈着小短腿跨过爸爸的身体,将娇艳欲滴的鲜花抱起来,又跨过爸爸这座大山,挤在两人中间,
献宝似的把泛着清香的玫瑰花送给司明镜:“镜镜,情人节快乐”
“谢谢小白。”
不是小白提醒,司明镜都忘了今天是情人节。
“爸爸,你为什么会睡在我媳妇儿的病床上,爸爸,你是不是想睡小爷的女人?”夜念白问出了灵魂拷问。
听到夜念白的质问,漠银河神色泰然,司明镜却不知道把脸往哪里放?
这男人,竟然趁着她睡着了,爬上了她的床?
“你媳妇儿冷,爸爸抱着她,给她取暖。”
漠银河依旧躺在病床上,侧身躺着,好整以暇的觑着母子俩,丝毫没有下床的意思。
“不信问你媳妇儿,她是不是冻坏了?”
夜念白果然问了,眨巴眨巴着大眼睛,“镜镜,是这样么?”
司明镜一囧,打算过河拆桥。
“我现在不冷了。”她说。
“爸爸,我媳妇儿说,她现在不冷了,她现在有小爷给她当小暖炉噢。”
夜念白虎视眈眈的看着爸爸,那意思是说:你可以下床啦!
漠银河困得厉害,闭上眼,理直气壮的在床上继续躺着,高大颀长的身躯占据了半张床,说:“爸爸帮你照顾媳
妇儿一天一夜,现在很困,不许吵,让爸爸睡一觉。”
夜念白小身板用力拱,想要把爸爸拱下床,却被司明镜拦住了。
“让你爸爸睡觉。”
司明镜轻声说,维护漠银河的姿态,让夜念白受伤了。
“镜镜,你是不是喜欢上我爸爸了?”
这才是灵魂拷问。
漠银河虽然闭目养神,却竖起了耳朵。
司明镜被夜念白问得下不来台,耳根微微发热。
“镜镜!你喜欢上我爸爸了是不是?你嫌弃小爷小,不愿意等小爷长大了么?”
“别胡说,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你爸爸?”
司明镜想要安抚小的情绪,大的却掀开眼帘,窥她一眼。
司明镜假装没看见,继续安抚炸毛小白的清楚:“我被人关在冷藏车里,快要冻死了,是你爸爸救了我。”
夜念白瞪大了黑葡萄般的眼珠子:“所以,镜镜你打算对我爸爸以身相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