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月的神色很是意外,“原来你什么都不知道。”
看来她这个师傅在灵渊的地位还不一般,不由问:“我师傅是做什么的?当然,若不方便说也没关系。”
“没什么不方便。”澜月倒不在意,倒了杯茶水给他,“澜月楼属于灵渊,灵渊这个组织你知道多少?”抬头看他。
“江湖第一大帮。”
“知道的还真够多的。”澜月嗤笑了声,“宗主这些年很少管事了,处理事务的大都是少主,曾仪是宗主身边的人,地位超然,就是少主都要礼让他三分,就这么个人却在一年前,再次出山,不为别的却是保护你,为帮你找治伤的药草至今未归。”
宋谕忍不住触动。
澜月猛然凑近,“所以宗里的很多人都在好奇,你这个私生子到底有什么值得让他人家如此看重,难不成其实你是他流落在外的儿子?”
宋谕嘴巴张的老大,接着又听她说,“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宋家老三应该不会蠢到弄错自己的种。”
宋谕被她这话吓出了一身冷汗。
“所以大家就更加好奇,你身上有什么特质了。”澜月上上下下打量他,似乎想要通过她的身体看到她的灵魂。
宋谕虽然面上表现的淡然自若,但心里其实紧张极了,生怕被她看出什么破绽来。
但好在她打量一会儿,就移开了视线,宋谕暗自松了口气。
她说的好奇算是比较委婉了,他们的想法应该是质疑和不服吧。
不止他们这么想,在知道了曾仪有这么大有来头之后,她也在质疑,灵渊那可不是什么小门小派的组织。
宋谕结识曾仪的情形并没什么稀奇,小宋谕捅人之后,将面临牢狱之灾,这时曾仪出现了,然后宋家三爷就做出了让他带着儿子潜逃,继而又收他为徒弟。
父亲给她的说法是曾仪欠他人情,这么做是为还人情,但从自己跟曾仪的相处来看,总觉得不仅仅是这样,若只是一个人情只需把她藏起来即可,可在这一年中,曾仪带着她东奔西走,帮她增长见识,提高能力,教她如何在这个世界上生存。
“难道说你还没经人事?”澜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凑了过来。
宋谕差点没从椅子上滑下去。
“看来还真是,要不我帮你……”
宋谕慌忙打断,“不用,谢谢。”
澜月悻悻坐回去,“你来应该是有事吧?曾仪打过招呼,你有什么问题尽管提。”
宋谕找来这里,就是为寻求帮助来的,想要查清那些事,单靠她自身能力是不行的。
于是,她把调查捅人事件告诉了她,以及昨晚的刺杀。?澜月听了露出了然的神色,“难怪你刚才会那样做,我还说呢,看你并不像一个莽撞的人,怎会如此冲动,原来是想激怒对方。”
果然,刚才发生的事没逃过她的眼睛,意外的是这么快就明白过来,不得不说,脑子转的可真够快的。
“事件就发生在楼里,我会帮着查的,只是……”
“只是什么?”
“若真像你说的有问题,那牵涉的面可就复杂了,往小的说可能是家族内斗,往大的说也可能涉及到党争。”
宋谕想过这些,“不管如何我都想要知道谁在背后搞鬼。”
宋谕走后,澜月摇了摇头,拿起酒壶,自斟自饮,“还是年轻,殊不知有些事不知道反要比知道要好。”
“姑娘没把那个人活着的事告诉他,就是不想他查下去?”管事问。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看看他有几斤几两,这件事背后牵涉的可不止家族内斗那么简单,没有一定的斤两,很容易就会没命,胆小一点的刚听到都会被吓死。”澜月故作高深。
管事撇了撇嘴,“可刚才从他进来你就一直没看透过他,连美人计都用上了……”头上猛然挨了一个爆栗,疼的他呲牙咧嘴。
“你又知道了啊?既然你那么明察秋毫,留在楼里真是屈才了,我看你不如到街上摆摊算卦去得了。”
那人讪笑了声,“属下不管才高还是才低,那还不都是姑娘教的,我还没跟够姑娘呢,我可不去。”
“你没跟够我,可我带够你了。”
“那姑娘只能多包涵了。”
澜月鼻子差点没气歪,哼了一声,也懒得跟他计较,“你说的对,这人我的确没看透,明明眼中有惊艳,可身体却无动于衷,最让人想不明白的是曾仪对他的看重,除了少主还没见他对那个人这么上心过,这太不寻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