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进去吧,外面冷,晚上我来接你!”周锦骑着电瓶车,朝着杨朵摆手。
杨朵就站在蛋糕店门口,一直瞧着周锦骑车离开这才进店。一进店里,空调里吹来的暖风,让杨朵扬起笑容来。
这家蛋糕店不如曾经左心房大,除了后厨里的两个蛋糕师傅,前面就杨朵和另外一个店员。
两人打完招呼就彼此忙碌着,一般早上是没什么生意的,可玻璃门突然被推开,杨朵扬起职业笑容“欢迎光临,请问有什么需要?”
可等杨朵看清走进来的两人,脸色却带着几分不情愿,哪怕顾客是上帝,她也不想见着两人,这两人就是周太太和张画,一个是周锦那现实的母亲,一个是周锦差点娶回家的女人。
周太太看着臃肿的杨朵,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嫌弃,再联想到就是杨朵毁了自己的儿子,更是气的心都疼了。
至于张画,看着杨朵目光高高在上,她一直都觉得杨朵和自己是云泥之别,今天来这里,也不过是昨晚周明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说是要给周锦好看。
张画知道,周明因为元羲的缘故不敢对周锦动手,所以昨晚就告诉自己让自己来周锦妻子这里,要自己和婆婆好好羞辱为难杨朵,以此来出气。
对于这个丈夫,张画其实是瞧不起的,但如今两人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若非必要,张画不会得罪他。
“怎么,不请客人坐下吗?”周太太先开了口,她今天来这里,也是因为周明的缘故。周太太不愿开罪周明,心里也的确想要让杨朵难堪,这才陪着儿媳妇过来。哪怕周太太心里从不承认周明是自己的儿子,可为了后半生的富贵,她却做起来母慈子孝的戏码。
杨朵挤出假笑,领着几人来到店里的沙发坐下,此时她准备叫另外一个店员来服务她们。
只是还没走呢,张画却开口了“你,把那个蛋糕拿下来,我要买!”
只见张画精美的指甲指着上面的一个货架,杨朵虽然很不情愿,到底还是过去踮着脚将小糕点拿过来,配好勺子等一系列东西放在一旁的桌上,请两位品尝。
“我以前很是好奇,周锦什么都好,怎么眼光这样差,瞧瞧你都丑成什么样了,当初也是用肚子逼的周锦离开周家的吧?”张画拿着小糕点,语气讥讽。
杨朵不说话,她知道张画这人一张嘴没个好听的,她就当没听见好了,动气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瞧着杨朵不上当,张画也不着急,她开始各种各样的吩咐杨朵,一会拿这个一会拿那个,而周太太也在旁不时使唤几句。
店员看不下去,想要过来替杨朵,却被张画给骂开,说是如果今天杨朵不服务她们,她就让店长过来。
杨朵虽然身体好,但被这样使唤来使唤去,甚至连个喘气的时间都没有,又挺着个肚子,一会就累的喘气。
“哎呀,真是不巧!你把地上的打扫干净好了,还有,我鞋上的蛋糕,帮我擦干净!”张画一脸无辜,此时地上还是张画的鞋子上都是乳白色的蛋糕。
杨朵哪里看不出是张画在针对自己,她找来工具收拾,至于张画鞋子上的蛋糕,她愿意就自己擦,不愿意就留着。
“唉,我说的你没听见吗,把我鞋上的蛋糕擦干净!”张画叫住杨朵,以前她也算是在杨朵这里吃了不少亏,如今更是想要找补回来。
“抱歉,这不是在我的服务范围之内,如果你不高兴,可以投诉我!”杨朵说着,准备转身离开。
可张画最不喜欢杨朵这样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她随手就将自己桌上的奶茶打翻在地,奶茶洒满一起,甚至流到杨朵脚下。
“如果你是来闹事的,我就要报警了!”杨朵板着脸,转身准备离开。可此时,脚下因为奶茶泼了一地突然打滑,杨朵一声尖叫整个人摔倒在地。
“小朵,你没事吧!”店员连忙跑过来,可瞧见此时杨朵腿上的血迹,整个人都吓傻了。
“孩子,我的孩子!”杨朵疼的拉着店员,整个人无助的哭泣。
而此时的周太太和张画,瞧着杨朵腿上越来越多的血迹,两人也被吓到,竟然连忙逃出店外离开。
周锦接到电话的时候,整个人几乎是把电瓶车开到极致,等他到了医院的时候,却只能知道杨朵已经进了手术室。
站在手术室外的是蛋糕店里杨朵的同事,此时已经被吓的小脸煞白煞白,还没等她开口,周锦整个人已经冲到她面前,脸色难看的可怕“小朵呢?发生了什么!”
杨朵的同事不是第一次见到周锦,以往见到周锦,瞧着周锦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可此时的周锦面目狰狞,让人不寒而栗。
“今天店里来了两个顾客,她们来了就开始为难杨朵,后来她们故意打翻蛋糕和奶茶,杨朵脚下发滑摔跤了,我...我看杨朵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就叫了急救车!”店员说着,已经有些语无伦次,谁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周锦听着握着拳头扒在手术室的门外,却什么都瞧不见。
过了好一会,手术室的门打开,随着医生和护士,后面还跟着躺在病床上被推出来的杨朵。
此时的杨朵换上一身白色病号服,这段时间被周锦养的好气色几乎是一天之间就消失不见,她闭着眼睛打着点滴,明明是那样坚强的一个人,此时却格外脆弱。
“小朵!”周锦整个人跑过去,他握着杨朵的手,看着医生,此时竟然连询问的勇气都没有,生怕听到那个让自己害怕的消息。
可医生却是沉着脸,歉疚道“你是病人的老公吧,正是抱歉,病人的孩子保不住了,请节哀!”
听了这话,周锦真是觉得晴天霹雳,他想要质问医生,却知道,如今他什么都做不了。
周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陪着杨朵回到病房的,他整个人完成都是游离的状态,甚至连那位杨朵同事什么时候离开告别都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