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家原来满心满眼只有他一人的老娘,现在更是仿佛麻将才是她的亲生儿子一般,见了他除了问个“吃了吗?”“怎么没出去找处默他们玩?”就跟看不见他一样。
感觉失了宠的秦朗真是满心火气,看家里哪哪都觉得不顺眼,可是家里的下人们乖巧,他也不是随意迁怒的人,自家的几个女人他又舍不得说舍不得骂,只能眼不见心不烦。
一气之下,秦朗将小程几人从家里抓了出来,骑上闪电领着他们便一起出了长安,打算什么时候这些人能记起他,什么时候再回来!
兄弟几个出门的时候也没商议要去哪里,等出了长安到了郊外,这才你看看我我瞅瞅你,面面相觑。
“阿朗,现在天热的要死,你打算带着我们去哪?”小程撩起衣摆不住的呼扇着问道。
他最是不耐热,胸前的衣襟被他给扒开,露出毛茸茸的胸膛,若是不看脸,真跟头熊一样。
往常摇着折扇总有一股子风流倜傥才子气质的李崇义,这会儿也顾不得什么仪态风度了,手里的折扇被他摇的跟装了电动小马达一样,满脸的汗顺着脖子往下淌。
“阿朗,这天太热了,不然咱们还是去你家庄子上待几天吧。”
若不是阿朗是兄弟,他早就转身回家不干了!
这般热死人的天气,就应该躺在放了冰盆的屋里,吃着冰镇过的水果,喝着冰镇过的葡萄酿,还有几个捶腿捏肩的小丫鬟,这才是纨绔子弟应该有的生活。
哪像他现在苦逼的,连往日里最为注重的仪态都顾不得了,热的他差点都想把自己扒光了。
“我不!”秦朗哼了一声,难得有些任性的道:“太近了,到时候我娘和夏婉柳月想见我时便让人叫我回去,不想见我时便当做看不见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我才不干!”
他现在真是无比想念前世的空调房啊,在这大唐虽说身居高位钱财也颇多,可该遭得罪是一点没少遭,该吃的苦也一点没少吃!
若不是害怕扒光了衣服被人以为秦侯得了失心疯,脸都不要了再大街上脱衣服,他真是恨不得把自己脱得就剩下亵衣。
拽起袖子擦了把汗,沉吟了一下这才道:“要走就走的远些,刚好陛下让我去给他寻玉玺,趁着现在无事咱们出去逛逛也好,顺便找找玉玺的消息。”
“有眉目了?”李崇义倒是一愣。
陛下将寻找玉玺的事情丢给自家兄弟的事他早听说过了,只是阿朗前一阵子不是在家休息,便是忙着其他事情,总也没顾得上,他还以为一直都没消息来着。
他毕竟是皇室子弟,知道玉玺的重要性,这玩意儿能早些找回来还是早些找回来的好。
“不知道消息是真是假,只是寻找了这么久,总算有点消息了,不管真假,去看看便知。”
反正秦朗的目的主要是跟自家老娘还有那两个婆娘赌气,寻找玉玺这事只不过是顺带的,能找到固然好,找不到也怨不得他不是?
“去哪里?”小程伸手抢过李崇义手里的扇子狠狠的呼扇了几下,可也没觉得哪里凉快了些,就连呼扇出来的风都透着一股热气,郁闷之下又将扇子丢了回去。
李崇义忙不迭的接过自己的宝贝扇子,怒冲冲的瞪了一眼毛手毛脚的小程,看自己的宝贝没有受到一点损伤,这才松了口气。
“不是有句老话叫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吗?小爷带你们去看一看江南美人儿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