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次要寻人打听,能寻的人便只有当初在妹夫令堂上亲自到场的几人。
“孙大哥,多年不见你可还好?”王之南看见孙友富便是一脸惊喜:“自从你离开扬州后便失了消息,我还以为再也不能见了。”
“我尚好,多谢挂念。”孙友富冲王之南拱了拱手,神色有些黯然:“当初离开扬州走得急,也来不及通知你。”
“安顿下来之后本可以送信给你,只是因为害怕被人知道了我的下落寻上门去,这才没敢给你写信。”
“劳你如此惦念,倒真是让我羞愧。”
王之南闻言皱起了眉头:“当初孙大哥你们一家忽然消失,我还以为你也与严云一般出了事,还是后来听说,守城的官兵看见你们一家出了城,这才放了心。”
“说起来,孙大哥你当年为何忽然离开?就连自家的产业也来不及处理?”
“你方才说害怕被人知道了你的下落,难不成是你得罪了什么人吗?”
只是他死活也想不通,他会得罪什么人,竟然严重到举家迁离扬州不说,还走的那般急切。
好似多停留一刻,便会有生命危险一般。
这些年他一直都有派人打听消息却总也打听不到,还以为他们一家出了事,所以今日一见才格外惊喜。
孙友富闻言顿了顿,原本想要告知他事实,可话到了嘴边又被他吞了回去。
现在秦侯正在调查顾家仁,还牵扯到了玉玺的事情,万一传了出去打草惊蛇,怕是想要调查便更难了。
他倒不是怀疑王之南的为人,只是机密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且他也不愿意把王之南牵扯进来。
“你别问了,我暂时不能说。”孙友富摇了摇头道:“这件事牵扯到我妹夫一家的大仇,还有一件很机密的事情,你还是莫要牵扯进来的好。”
“我今日来寻你,是想问一问,我妹夫可有带你去过什么……比较奇特或者……你从未听他说起过的地方?”
王之南闻言皱起了眉头。
“难道此事与严云的大仇有关?还是说杀了严云一家的凶手,是想在严云家中寻找什么东西么?”
孙友富苦笑道:“不错,确是如此。”
这王之南能在扬州,在顾家仁的眼皮子底下,将自家经营的不错,这心思果真敏锐的紧。
“你查到了是谁杀了严云一家?”王之南闻言拍案而起,脸上满是怒色。
“那凶手残忍凶狠,连老幼都不放过,简直丧尽天良!孙大哥你尽管说来,严云是我好友,我定是要为他报仇,以慰他在天之灵!”
这些年他也不是没有暗中调查过,只不过严云一家被灭门,孙友富又离开了扬州,而且严云一向不与人结怨,他实在无处着手。
现在知道孙友富查到了凶手是谁,当即他便有些按捺不住了。
“你还是莫要牵扯进来了,这事牵扯太大,你不适合插手。”孙友富虽说觉得感动,却不愿意把他拉进来。
“你只好好想一想,当初你与严云经常出门游玩,严云可否带着你去过什么不为外人所知的地方?”
王之南咬了咬牙,却也知道孙友富的消息,定然至关重要。
至于为好友报仇一事,即便孙友富不允,难道自己就不会暗中进行?
反正他现在能来扬州,定然是报仇有望,只要盯好了他,定然能知道凶手是谁!
是以他不再说什么,只紧皱眉头苦思冥想。
老半晌,他才一脸喜色的拍桌叫道:“还真有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