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对敌人的手段,心中又怎能不惧怕?
只是任她再是小心,也到底是露出了破绽来。
没办法,这位仙人子弟出现的太过突兀了,让自己根本没有一点准备。
仓促之间也只能尽力转圜,能圆回来多少,便是多少罢。
不管她想做什么,总归还没来得及做,并且玉玺也是经由她的手交了出去,总归也算的一桩功劳,能保下性命。
秦朗闻言一笑,又道:“既如此,那不知为何覃馆主被修改的记忆里,却是本候看上了你的孙女,想要强行霸占,害的你不得不带着全家躲避本候。”
这萧后的一番话,有真有假,若是换个人来,说不定还真被她给糊弄住了。
他倒是想看看,这萧后还能找出什么理由来推脱!
“这个……”萧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神色间有些无奈:“净莲宗是江湖人,老身虽说已落魄至此,可到底也不像是会和江湖人扯上关系的样子。”
“若是与覃馆主说了实话,要圆的话实在太多,且玉玺事关重大,也不能告知覃馆主,无奈之下这才借助秦侯逃过追问。”
“这一切都是老身自作主张,与我那几个孙女无关,若是秦侯要怪罪,还请看在萧家的面子上,只追责老身一人,放过她们。”
秦朗闻言微微一笑,深深的看了一眼萧后。
她这话圆的倒是不赖,虽说牵强了些,却也说得过去。
只是这番话糊弄别人可以,糊弄他却还是差了点!
他现在已然肯定,萧后定是有什么话没说出来,来岭南也绝非如她所说那般简单。
可是想想长安的萧瑀,暗暗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不管她想做什么,左右与自己无关,还是把她交给李二得了。
有萧瑀在,不管李二信不信她的说辞,看在萧家的面上,都不会把萧后如何,自己何必在这做这个坏人。
“行吧,既然你都给了说法,那本候也就暂且信你,但愿你真与净莲宗无关,否则即便本候这里你这关过了,陛下那里怕是也很麻烦。”
“只是净莲宗竟敢打玉玺的主意,还杀了我手下不少人,这个仇若是不报回来,本候却是咽不下这口气。”
“况且这净莲宗可非是我大唐普通江湖帮派,而是倭国之人潜伏在我大唐的细作。”
“你既然知道如何施展净莲宗的惑心之术,还烦请萧后将之交出来,本候与净莲宗对上之时,也能多几分胜算。”
萧后闻言松了口气,脸上的笑也真了几分,连连点头:“这是应当的,秦侯放心便是,老身这便将惑心之术的施展方法写出来交于秦侯。”
“如此多谢了。”秦朗朝萧后拱了拱手:“还请老夫人上车,晚辈派人护送老夫人回长安。”
他嘴上客气,眼睛却是微眯了起来。
看来净莲宗是倭人潜伏在大唐细作,这萧后是知情的,否则她不会一点都不惊讶!
说不定这也是她净莲宗逃离的原因……
只是不管如何,他不想掺和在萧后回唐这件事里,现在自己能不追根究底,便已是给萧家面子了。
“劳烦秦侯费心了,老身谢过。”萧后带着几个孙女,冲秦朗施了一礼,看他再次躲过去也没说什么,默默的上了马车。
秦朗等人本就是御空飞到柳州的,自然是没有坐骑。
虽说现在是在柳州郊外,距离城内并不远,可萧后等人坐马车,自己跟着昭玉宫弟子走路,怎么想怎么不对味。
想了想,还是引燃了御空符和牵引符,带着众人和马车腾空而起,去往城内的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