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巩矶所部被民兵那层出不穷的诡雷、路边炸弹和冷枪冷炮给折磨得痛苦不堪,进展极为缓慢,用一名日军少佐的话来说:“按这样的速度,我们明年都到不了都到不了掖县!”
日军让这种无赖的战术弄得一头火大,只能挨炸不能还手的憋屈更是让他们发狂,却又无可奈何。民兵打定主意不跟他们正面交锋,不断地利用定向地雷和路边炸弹消耗他们,他们又有什么办法?不过他们大可不必着急,因为第13团已经迎着他们进攻的矛头杀过来了,很快他们就可以跟八路军痛痛快快的打一场了。
清水一次中佐那一路却是顺风顺水。他这一路人马分乘二十多辆卡车和十几辆摩托车,以三辆装甲车为先导,开出黄县,气势汹汹的朝掖县扑去。本来他已经做好了被八路军主力部队阻击,被八路军民兵没完没了地袭扰的心理准备,并且愿意为此付出对应的代价,然而……
没有阻击,没有袭扰,一直活跃在黄县境内的八路军民兵仿佛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了似的,连个鬼影都找不着了。他们沿着公路一路推进,除了一些在田里劳作,看到他们撒腿就跑的老百姓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发现了。
很快,他们已经进入招远地界,跟仍在路上慢慢爬着的奥巩矶所部相比,简直就是行动神速!
但太过神速也不一定是好事,至少清水一次中佐就觉得不一定是好事。他一再要求尖兵提高警惕,甚至允许他们可以对可疑的目标实施火力侦察――――除了因为天气原因实在无法出动的侦察机之外,他把自己能用的手段全都用上了!但结果还是一样,前方风平浪静,八路军仿佛从世界上消失了似的,连个鬼影都看不到。
邪门,很邪门!
“招远那边有什么情况?”他问尖兵。
尖兵回答:“很平静,并没有发现招远境内有八路军大部队活动的迹象!”
清水一次拧紧眉头,喃喃自语:“反常,这太反常了!招远的黄金可是八路军军费的重要来源,现在大战爆发,在招远境内竟然没有发现有八路军大部队活动的迹象,这里头肯定有什么阴谋!”
大队副心里也很不安:“是啊,过去这段时间里,八路军队招人盯得多紧啊,只要我们稍稍对招远采取一点行动,立刻就会招来他们强烈的反弹,可现在掖县那边已经杀的血流成河了,招远这边居然没有八路军主力部队活动?这太反常了!”
清水一次说:“我们不能再往前了,必须先停下来弄清楚周围的情况再说!”
大队副有点为难:“可是旅团指挥部给我们的命令是尽快赶到掖县,增援正在那里坚守的田中疆,如果我们现在停下来了,会不会被责备?”
清水一次有些恼火:“被责备总比一头钻进八路军的伏击圈里,然后全军覆没强!命令部队停止前进,加派侦察部队对方圆二十里实施最周密的侦察!”
大队副说:“可这样一来耽搁的时间就多了。”
清水一次说:“由此引发的后果由我一人来承担!”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大家也没有理由再继续打肿脸充好汉,于是这一路日军就在界河边停了下来,加强警戒同时派出双倍的侦察力量,对方圆二十里实施最细致的侦查。
周围一片安静,静得让人发慌。
尖兵折腾了好久,一直都没有什么情况,这让日军有些不耐烦了。一名中队长指向不远处一个村庄,对清水一次说:“大队长阁下,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让我的中队到那个村庄去征集一些物资,为接下来的战斗做准备?”
清水一次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我看你征集物资是假,想玩花姑娘才是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