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中虽然有一些是参加龙华会的江湖人士,但大多数仍是天启老人的手下。除了围住张一、陈墨那几个人,又窜出五个黑衣人拦住了去路。
宝珠华这时已到了金玉瓜跟前,俯下身问道:“伤到哪儿了?”金玉瓜喘息道:“我……与那小子对掌,我……打他肚子,他打我胸口了。”
宝珠华见金玉瓜胸前红肿一片,想必是伤了肺脏,点了他身上几个穴道,暂时封住了肺经,颤颤巍巍地将其扶起,再看银玉瓜、铜玉瓜和白衣少年已与那五个黑衣人动起手来。
铜玉瓜腿上有伤、银玉瓜也是师老兵疲,三人只靠那白衣少年与黑衣人周旋。眼见那五人中一人手拿大锤异常勇猛,其余四人也是进退有度、身手矫健。
这五人的步法身位颇有条理,一人进攻,其余二人在其两侧作为策应,另二人则在身后蓄势待发,准备下一轮的攻击。那进攻之人不求一招制敌,招数用完,转身便走,身后两人立即补上,如此轮转毫无间隙,犹如一人相似。白衣少年并不想恋战,几次猛攻想突出重围,却均被五人逼回。
宝珠华见金玉瓜并无大碍,正想上前助阵,就听天启老人在身后说道:“特使且慢,我们之间虽略有摩擦,但也只是误会而已,老朽愿与特使摒弃间隙、重修于好,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您看如何?”
宝珠华一愣,心道:“这天启老人怎么突然对我这般客气?是了,他是怕我和那白衣少年联手与他为敌。我们此行只为了探听虚实,若将天启老人彻底得罪了,回去难免无法对大王交待,既然他已主动妥协,不如给他这个面子。”
正想答应下来,一旁的金玉瓜却大声道:“不好!你怕我们一起对打你,所以对我们说好话,然后要打他们。这白衣小子来帮我们,我们不能不管他!”
天启老人冷笑道:“这恐怕还轮不到你说话。”随即目光转向宝珠华,道:“特使你意下如何?”
宝珠华刚要开口,那白衣少年忽然大声道:“姑娘你们不用管我,我与他们拼了!你们快走吧!”
金玉瓜一听也喊道:“我们不走!你帮我们,我们不帮你,那不是人!是英雄!”
天启老人怒道:“你个蛮人,英雄狗熊分不清,休要乱语!”金玉瓜哈哈大笑道:“我喜欢说,气死你!不仅用汉话说,还用苗语说!”随即指着天启老人叽里呱啦地大叫了一通,连做鬼脸,再打手势,说得一旁的宝珠华连连皱眉。
天启老人火冒三丈,心道:“若不是打算笼络赤月大王与我共同起事,今日我定将你们几个毙于掌下!现在姑且忍了你们,等功成之后再找你们算账!”
金玉瓜见天启老人目露凶光,用苗语对宝珠华说了几句。宝珠华迟疑片刻,随后轻叹一声,对天启老人说道:“圣者,今日你我刀兵相见确是一场误会。既然我们已化干戈为玉帛,那就请你的手下停手,我们好离开。”
天启老人道:“没问题!收阵!”那五个黑衣人一听,齐刷刷向后跃出,按五行方位站好。
这时银玉瓜与铜玉瓜已累得精疲力尽,各自将兵刃放在脚下,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唯有那白衣少年神态自若,见黑衣人退去,立即对宝珠华深施一礼道:“感谢姑娘相救,还望你能好人做到底,带我和我的同伴离开这里。”
宝珠华点头道:“你也算帮了我们,既然这样就和我们一起走吧。”
话音刚落,天启老人大声道:“不可!特使你们要去便去,但这小子和他的几个同伙必须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