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雪!这么多年的书你白读了吗?烈影是你的妹夫!那罗思狂你知道他的背景清楚他的目的吗?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语所迷惑!”
秦沐雪双眸之中满是恨意,提着皮箱毅然决然离开。
秦母本想着追,也被一声呵道:“别管她!让她走!这秦家是留不住她这不孝女了!”
眼看着秦盛林气急,秦母左右为难,只好留下照顾自家老爷。
一瞬间,秦家乱成一锅粥!
啜泣了好一阵阵子的啾啾难过问道:“爸爸疼不疼?啾帮你揉揉。”
天烈影忙蹲下身安慰道:“不疼,爸爸钢筋铁骨,不过两巴掌罢了,啾啾不要担心。”
“爸爸,啾啾想回家。”说着,又要哭出声来。
“啾啾不哭。”天烈影将她抱入怀中,冲秦盛林投去抱愧的神色,只好低声道:“爸,妈,那我们今日先带啾啾回去,改日再来看望二老秦父秦母心绪难宁,点点头算是应下。
少顷,天烈影驱车载着秦沐雨和啾啾回到花天阁之后,将二人哄睡,才来到书房工作。
竟收到了飞剑的密信。
他当即穿过暗道抵达东洲监狱。
此时的监狱长室内,飞剑摆弄着新收到的战舰模型。
听到叩门声,当即前去应门。
天烈影一脸愁思,令他不免多了几分惊讶。
“君王,我传密信可是有好消息的.....”
“呵,我这样子跟你无关。”天烈影叹气摇摇头,径直朝内走去。
“那是花天阁出了什么意外?”
“没有,家事。”
听他说道“家事”飞剑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喜道:“半个小时前,兔子跑了一个。”
闻言,天烈影一怔,疑道:“跑了?”
“对,跑了。”飞剑依旧喜滋滋。
“跑了你还这么高兴?”
“兔子不跑,我们怎么放长线钓大鱼?”
飞剑又道:“他们暗中挖掘的逃跑暗道早就被我们摸清楚了,按理说,狡兔三窟,他们自然会做好多种准备,却没料到如此心急,自然一跟一个准儿。
天烈影双眸神色现出几分了然,对于过往的猜想心中更为笃定了些。
“他们心急亦是没办法。”
“哦?”
“黑鬼城覆灭,自然有人会按捺不住。”
“君王的意思是,这暗中窃取《花天秘籍》的人,是黑鬼城的。”
天烈影回道:“并不是,应该是青龙会馆罗思狂的,他本和黑鬼城暗中勾结,想要坐收渔翁之利,但他的棋子已经被我们扣下。”
“半日前,他本人也失踪了,看来,我也不必去找他了,顺着你们跟踪的兔子,必然能寻到罗思狂的下落。”
果不其然,只半个小时后,飞剑手下传来急训。
“君王。”飞剑急道:“兔子抵达东端海岸线附近,看样子在等什么人,不出意外当是君王要找的罗思狂。”
“嗯。”天烈影揉了揉通红的双眼,起身道:“速战速决,不能再留这狂妄之人了。”
少顷,花天阁门前,一辆越野车内,四人集结。
除了天烈影、瑾墨和贪狼,还有一个手持酒壶的汉子,坐在车后排,眸中满是轻松。
不是别人,正是青龙会馆的疤脸男!
瑾墨来不及梳洗,顶着鸟窝般的发型回身看他,低声道:“要出战了,怎么还像个大爷?”随即对副驾上的天烈影道:“烈影哥,你这手牌又是什么时候打的?”
闻言,天烈影轻笑道:“怎么?很惊讶?”
瑾墨点头应道:“知道你爱才,可这身后的才酒味儿大了点儿。”
“兄弟。”疤脸男蓦地就将酒壶伸到了他嘴前面道:“你也喝点儿?”
“不了不了,我要开车。”
瑾墨一脸疑惑,贪狼倒是很喜欢这横空而出的铁汉,两人气味相投,皆是心性笃定不拘小节之人,一阵拳脚比划。
于是贪狼笑问道:“花天阁贪狼,兄弟怎么称呼?”
疤脸男终将酒壶收回腰间,低声道:“黑鬼城无命。”
“无命?”这名字煞气甚重,似乎活不了多久。
“对。”疤脸男轻道:“无命,能多活一天就赚,迄今为止,我已经赚了1556天了。”
此时的东洲上空,乌云压顶。
而风家门前,更是风声萧瑟。
一个女人的身影出现在风家门外。
身形瘦削,体态亦多了几分劳累沧桑。
片刻后,大门打开,她缓缓步入其内,环视一圈离开了好一段日子的家。
“云......云云?”
二层的风尚君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下意识想要喊风月明,可忽然想到他这个曾引以为傲的长子,现在已是半个废人。
“爸。”乐云云摘下帽子朝上看去。
“我回来了。”
东洲。
东海岸沿线。
一辆越野车缓缓绕至外圈,像一只蛰伏的烈影。
瑾墨掏出狙击枪和望远镜,又想起什么似的,将身上的外套扒了下去,贴身的暗卫服露了出来。
“这衣服从哪儿来的?”天烈影疑道。
“从小海身上扒下来的,除了来不及洗有汗味儿,其他没毛病。”瑾墨喜滋滋道。
天烈影哭笑不得。
“君......”瑾墨开口刚要喊“君王”,又瞥了眼疤脸无命,立马改口道:“烈影哥,从此处望去虽一目了然,但走近了必然不好找他们的藏身之处,我先行去探查一番,总不好浪费了这身暗卫服。”
说着,就要跳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