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望远镜收起,面带轻松的笑容,可只一转身,已从身后抽出狙击枪,一个眨眼的功夫就叩动了扳机!
“解决了。”
他松口气道:“刚才我们四目相对,还真是有些怪怪的。”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零泥已然看呆。
“天烈影。”他开口道:“当初你在东洲监狱时,也没有这么厉害,这么厉害的人为何听命于你?”
听起来有些不服。
“一,东洲监狱是将近四年前的事了,难道这四年我不能进步吗?二、他肯听命于我也是给我面子,他捉弄我的时候也不再少数。”
“零泥,你要真感兴趣,不妨考虑好好留在我花天阁,以后有机会,让瑾墨带你练练,怎么样?”
天烈影本是戏谑一说,哪料零泥竟应道:“好!”
出人意料。
“你说什么?”
“我说好,这位兄弟的身手,我着实佩服。”
一旁的瑾墨惊呆道:“小试牛刀罢了你要肯归顺我花天阁,还是跟着烈影哥比较好”
“你不肯收我?”
零泥话问出口,瑾墨紧张地去看天烈影,却看到天烈影不断冲他挤眉弄眼,只能应道:“收收!”
一旁的雷煞和铁蛋更是看呆了眼。
发愣的一瞬,贪狼和瑾墨已接连将二点钟、五点钟、八点钟方向的三个哨子解决。
“干净了。”瑾墨低声道:“可以继续。”
天烈影带领众人继续朝前,终于离那帐篷外的五个侍卫只十多米。
“速战速决。”他低声道。
话音刚落,瑾墨和贪狼手下的子弹已飞出。
弹无虚发,一人两个。
最后一个闷哼一声也跟着倒下,只是是被庄主的桃核给击倒的。
“也不给我出手的机会。”
庄主带了些小脾气道:“等下要不要会会我那老朋友?”
“先将我兄弟救出来,你若觉得不尽兴,我陪你在这里玩儿一会儿,如何?”
“那就是不肯咯?”
“呵。”天烈影对自己这亦师亦友的忘年交很是没办法,将身体压得更低了些,朝帐篷而去。
终于,七人抵达帐篷外。
“我自己来。”天烈影道。
“小心埋伏。”瑾墨在身后叮嘱道。
话音落下,天烈影已闯入帐篷之中,还未发声,就听到了轻微的动静。
短暂沉默后,一个嘶哑而熟悉的声音传来。
“让我下跪是绝对不可能的!”
天烈影心下一顿,鼻尖儿竟发了酸。
他于暗色中快步上前,当即听到镣铐下拳头挥舞的声音。
但他并未躲开,反倒迎面而上。
胸膛重重地撞上了那双拳头!
而那拳头似也跟着抖动,片刻后,依旧是那沙哑之声,带了些颤抖。
“烈烈影?”
“苗大哥,是我。”
此时的苗连山双手双脚束缚被关在一个只容得下一人身的铁栏之中,天烈影回身在帐篷外倒下的侍卫身上搜了一圈,也没找到钥匙。
“凭蛮力呗。”
雷煞道:“咱们几个人一起,难道还能被这铁栏难住?”
“这是特殊高速钢锻造的。”瑾墨道:“恐怕不容易。”
正说着,天烈影发现庄主不见了。
“老顽童呢?”
“刚才还在这儿,怎么就不见了?”
瑾墨亦惊道:“他离开我竟然没有半分察觉!看来刚才也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
正说着,一个身影飘飞而至,似乎比草都要轻上几分。
正是青城庄主。
“你去哪几了?”天烈影问道。
“当然去做正事。”
说着,他从身后拿出一把钥匙:“你们没这个,怎么救人?”
“这你从哪儿弄来的?”众人惊道。
“以我对凌峰的了解,他可不会将关押重要犯人的钥匙交到侍卫手上。”
“你去找了他?”
“怎么会?这种事自然是他那顽劣的儿子做的,我去他儿子那绕了一圈,颇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这把钥匙,不过他儿子狠辣是没错,但睡得也太死了吧?”
天烈影哭笑不得,接过钥匙,当真可以将关押苗连山的铁栏打开。
“这里不宜久留,刚才被我们袭击的侍卫想必也要醒了,我们还是尽快离开得好。”
说完,天烈影扛起苗连山,随众人于夜色之中迅速离去
将近半个时辰后,众人终于跋涉至山外。
天烈影已浑身是汗。
坐进飞机内,他才看清了苗连山的伤势。
目光所及之处似乎没有半点儿皮肤是好的,裤子上血迹斑斑,大腿上的伤口尤为明显。
那样子若不经救治,很难再多熬几天。
天烈影唇角微微动了动,深吸口气道:“苗大哥,随我回花天阁,你会好起来的。”
闻言,苗连山脸上现出一分笑意:“你又救了我,五年前我被东洲监狱释放,我就知道是你在暗中相助,五年后的灵山,依旧是你,烈影,我苗连山何德何能?”
“苗大哥,何必跟我说这些话?我一早就说过,只要你想来花天阁,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两人情真意切之时,一旁的青城庄主却在数着什么。
“一个、两个六个”
瑾墨凑上前去看,发现竟仍是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