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府里就开始操办起秦云微的婚事,实在是太匆忙了,要准备的东西又多,这不就是什么都要从头开始准备。
因为圣旨已下,婚期定在三月下旬,说起来也就是半个月左右的事情了。
虽然是圣旨赐婚,可忠勇侯府还是给足了诚意。
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这六礼那是一样不少。
请的还都是德高望重、福禄双全之人,如此宣恩侯和夫人也挑不出什么错处。
虽然婚期紧,可他们的重视程度也是前所未有的高。
给秦云微预备的嫁妆那是整整六十八抬,这还不算田产铺面还有压箱底的银票。
大家伙儿都在为秦云微的婚事忙碌,她本人却成了最清闲的那一个人。
秦云微每日如常去给长辈请安,脸上看不出什么来。
人人见了她都向她道喜,她也一一回应。
只是这算不算欢喜只有她自己知道。
等她听完长辈训诫之后就回自己的院子里待着了。
按道理说新嫁娘的嫁衣还有嫁妆都需要提前一年半载自己亲手绣。
可她这情况特殊,只能由旁人代劳,最后不过是让她象征性的拿着针收个尾罢了。
王嬷嬷急急忙忙走进屋子,看见秦云微正对着嫁衣发呆,她还以为秦云微在打量嫁衣好不好看呢。
于是她露着一张笑脸,对秦云微行了一礼,
“五小姐,老夫人让奴婢给您说一声,如今婚期将至,您就安安心心在府里备嫁,不要再想着出府的事情了,以免招来闲话。”
秦云微闻言一愣,随即自嘲,她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现在她还出的去吗?何苦再来提醒她这一点?
“嬷嬷放心,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诉祖母,就说我知道分寸的。我哪里也不去,不去了……”
王嬷嬷听到满意的答复利索的回了句“哎,奴婢这就回去禀告老夫人,小姐您请好,奴婢告退!”
紫苏和奶娘送王嬷嬷出门,她呆呆地坐在凳子上,眼泪就那么滴在了嫁衣上。
奶娘回来看见这架势着急的喊道“我的小姐额,大喜的日子可不能哭啊!这眼泪滴在嫁衣上不吉利的。”
秦云微管不了奶娘在那里心疼嫁衣,抬头看了紫苏一眼,然后朝床边走去躺着。
不一会儿枕头都被泪水打湿透了。
奶娘隔老远看着她的背影直摇头。
小姐这是认命了,不代表她是真的从心底里接受了这桩婚事。
哪个待嫁新娘子不是欢欢喜喜的等待那一日的到来?好奇夫君是何等人品样貌?夫家是个什么情况?
不闻不问也就算了,谁会像小姐这样默默垂泪还不敢哭出声?
唉……
看着她抖动的肩膀就知道她是伤心极了。
这正是女子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小姐这是做什么想不开!
……
建安城里最近最热闹的事情莫过于忠勇侯得胜归来,还有就是圣上给忠勇侯世子赐婚的事情。
一时之间这新娘子秦云微就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听说那秦小姐貌美如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呢!皇上可真是给世子爷许了门好亲事。”
“那可不?宣恩侯世子嫡女与忠勇侯世子年龄相仿,门当户对,郎才女貌,这可真是一段佳话!”
“没想到皇上这样爱惜臣子,竟然连终身大事都给人解决了,哈哈哈哈!”
“你们还别说,这可是释放了一个信号”
“什么信号?”
只见那人一脸得意,然后说“当然是皇上要重用忠勇侯父子啦!先不说这回他们父子二人立下奇功,就单单看指婚对象是宣恩侯府就明白了,那宣恩侯爷可是皇上的心腹,在朝廷里文官中说话很有份量的!这一文一武的联姻,可不是说明皇上打算平衡朝政。”
市井之处对于他们这桩婚事讨论的那是相当火热,从家庭,性格,容貌,还有朝堂上的利弊都剖析了一遍,比本人还要了解的透彻。
也因此让这个消息使得更多人知道,其中就包括齐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