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苏然想错了，事情有些出路。
只听汪琴书继续道：“为了更好开荒，猎月师之间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他们每打下一块地盘后，都会在那留下后代，保护那片土地。
这么多年来，已经形成一个定式，猎月师开荒，建地下城，消灭谲月，建地上城，猎月师后代家族主宰地下城，其他跟着投机的人，主宰地上城。
不仅北原城，苏公子将来若走出去，可以看到，周围每一个大城，都和北原城差不多，有地上地下之分，地上城主府，地下几大家族。”
汪琴书还没提到不能灭八大家的关键点，而苏然又困惑道：“猎月师留后代的目的只为保护土地，可也没见八大家做什么好事……”
汪琴书点头道：“确实是保护，但这个保护，不代表他们不为自身攫取利益，这个保护是针对谲月和蛊控人，北原城虽建立起来，但以后还是会有新谲月和蛊控人诞生，八大家控制的不夜城，将会成为抵抗谲月的最后一道防线。
而且，对上谲月和蛊控人，八大家会拼死而战的。”
猎月师来自中域，而八大家作为猎月师的后代，连蛊术都未掌握一门，显然，八大家应该和其先祖失去了联系。
苏然如是想。
果然。
汪琴书继续解释道：“猎月师离开后，其实就和留下的后代不再有联系了，遇上真正喜欢的后代，猎月师会直接带回中域，这些留下建家族的后代，更多是弃子。
苏公子若灭八家，不会受到开荒的那批猎月师报复。
但是。
开荒结束后，虽然大部分猎月师已退走，但还是会有少数猎月师留下来处理新出现的谲月，这些猎月师，会把八大家族这样的猎月师后代家族看作半个自己人，若是这些家族被灭门，会有猎月师专门来调查。
甚至，还留有一个规定，杀这些家族中的族人可以，但不能灭门，也不能夺走这些家族在地下城的主宰资格，除非这些家族主动与谲月勾结。”
汪琴书认真道：“若苏公子因一点利益和仇怨，就将八大家灭了，会被猎月师当作谲月的同伙。”
苏然算是明白了。
想了想，苏然又道：“不灭族的话，若我将八大家的族人杀尽，唯独留下几个傀儡，这样是不是也行？”
“……”汪琴书。
“呃，可以是可以，不过还是不这样为好，毕竟八大家的祖先对这片土地有功……”
苏然轻笑道：“就谈个笑而已，我根本没想灭八大家。”
当然，若八大家真与苏然有深仇大恨，苏然确实可能会像他说的那样，给每家留几个傀儡。
但双方的矛盾，一在幻仙蛊，二在欧阳镜，两者都未对苏然造成损失，还给他送了一波蛊虫，好人啊。
“以苏公子的实力，如今盖压八大家族，不如派个人过去，讨要一些蛊虫赔偿，他们不敢不给。”汪琴书又提议道，“而且苏公子不要亲自去，亲自去太强势，派人过去，可给八大家一些台阶下，我估计只要苏公子的要求不过分，八大家肯定会答应。”
嗯？
汪琴书这个想法苏然确实没想到，他本是打算再走一趟不夜城，再强压一波，赚波蛊虫。
似乎……杀了两个家主，立的威也够了，再压确实不用。